在宁白笙看来,苏西洛和苏景奇没有一个好东西,一个是毫无作为,无事生非的幼稚鬼,一个是装模作样,以貌取人的讨厌鬼。
“王妃,你这是要抛弃本王吗?”
众人绝倒,谁都听过苏西洛的传闻,但真正见过他的人却没有几个,只知道他长年留连于烟花之地,花名远扬。
但他这幅装模作样的委屈是装给谁看的,宁白笙回头,见他这幅表情抽了抽嘴角,差点抚额倒地。
“苏西洛,你还真是出息了,不过郡主才貌双全,和你倒是绝配。”
苏景奇也有些生气,今日得见宁白笙,发现她虽然长得不漂亮,但是却很维护苏西洛,在他看来,苏西洛这个人,就应该一辈子娶不到正妃。
“怎么?羡慕本王了?”
鬼才羡慕你呢!
“殿下。”宁如霜柔柔弱弱的声音传来,苏景奇脸色有些难看,都是被这两人气得,竟然忘记了自己的王妃还生着病。
瞪了宁白笙一眼,在宁如霜的惊呼声中,拦腰抱起她,向内院走去。
苏西洛也起身告辞,坐着他那风光无限的软轿,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宁起邺看了一眼宁白笙,想说些什么,终是摇了摇头没有开口。
回到院子里,宁白笙便一言不发的坐在窗口,望着窗外发呆。
稍时白宴回归,带回来一则消息,“小姐,阿九传信回来,有人劫了我们一批货。”
“什么时候的事?”
宁白笙收起其他心思,认真的看她。
“昨天。”
“走,带我去看看。”
也未通知任何人,宁白笙带着白宴便来到了上京城外的凤鸣山下。
这里有一个小村落,百姓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平凡的日子。
她们到达时,正是日落时分,大人们肩扛锄头,正向着村里走去。
而一些小调皮则在大人堆里玩起了你追我赶的游戏,不时的跳来跳去,吐着舌头扮鬼脸。
她们来到村尾一家看起来很平凡的院落外,扣了扣门栓,里面有人问道:“谁?”
“我。”
白宴只说了一个字,门便从里面打开,将她们迎了进去。
这是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院子,一棵老槐树长得七歪八扭的,树丫倒是很密,一截横着的树枝上还绑着一个秋千,随风摆动着。
树下有一口老井,外沿堆砌的很高,但一看也有些年头了。
葡萄架上只有零星的葡萄挂在其上,一些农具紧挨着挂在房檐底下,玉米辣椒穿成串,一派的农家小屋舍。
这时,从里面迎出来一个精壮的少年,年纪约有十七八岁,与白宴相似的装扮,黑衣黑裤,没有穿外袍,看起来干净利索。
“见过小姐。”他本来沉静的眼眸在看向宁白笙时,立刻转为惊喜。
宁白笙收回环视的目光,看向少年,扶起他,道:“阿九,好久不见。”
“小姐,你还记得我呀,我还以为你都将我忘记了。”
白宴冷哼一声,不屑的看着阿九,道:“你个没用的家伙,小姐刚将事情交给你,你就出这么大的披露,还好意思来见小姐。”
阿九也知道白宴说话本就如此,从不与她计较,不过这次却转了话锋,道:“你还好意思说,这都是你惹的祸。”
“什么叫我惹的祸,自己没本事就说自己没本事。”白宴不屑的冷哼。
宁白笙打断他们的吵嘴,无奈的说道:“你们两个从小吵到大,还没吵够,准备吵到下辈子吗?”
“小姐。”
两人异口同声的看她。
“好了好了,阿九,说说怎么回事吧?”
凝香阁暖阁,三面环湖,轻纱舞动间,如跳跃的精灵,时而抚过窗口,时而轻触地面。
苏西洛依旧躺在矮矮的软榻上,对面幻纱跪地而坐,媚儿正在为她包扎伤口。
“看来你遇到对手了。”
苏西洛笑着说道,并没有因为她受伤就对她嘘寒问暖,依然是那幅痞痞的模样。
“幻纱只是一时大意,公子不必多虑。不过此行却也是大有收获。”
虽然受伤,幻纱也是那幅风清云淡的表情,仿佛受伤的不是她。
“哦?”苏西洛感兴趣的回头望着她。
“天机阁。”
天机阁,游走于四国之间的宠大组织,没有人知道它的来历,也没有人知道它的主人是谁,所幸它只是提供保镖服务,只接黑货,也就是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包括信件、宝物、消息之类的东西。
正是因为它并不是杀手组织,也未触及各国皇室的底线,所以这么多年才能一直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