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客气的大笑充斥着众人的耳膜:“哈哈哈,太后您真是太逗了,这是本宫今年听过最好听的笑话了,哈哈,认我进门?还能写入陆阳皇族族谱,哈哈,笑死我了!本宫生是齐云国的人,死是齐云国的鬼,为何要入你陆阳国的族谱,好好笑,本宫可不稀罕啊,哈哈哈~~~”
“闭嘴!”荣氏终究没能沉住气,她将手里的瓷杯狠狠摔在了地上,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杯里上好的茶水顿时四溅开来,香味四溢,齐云裳动了动鼻子,暗叹一声:可惜了一杯好茶。
“若不是……你以为哀家愿意让你个贱人之后入族谱吗?果然是母女,一样的碍人眼!”
荣氏阴沉着脸看着座下之人猖狂大笑的模样,她的心仿佛有针在扎般难受,陆阳国皇室的尊严和威仪,怎能让人藐视到如斯境地!
“碍眼你就别看嘛,省得大家两看两生厌啊。”齐云裳忽的止住了故意夸张的笑,然后凉凉地来了一句。
屋里再次陷进一种诡异的安静里,一旁侍候的丫鬟们闻言有的甚至倒抽了口凉气,她们从没见过胆子如此大,态度如此猖狂,敢这么跟太后讲话的人。在她们心目中,太后便是威仪,高贵,不可侵犯的存在。
顿了半响,就在齐云裳以为荣氏会恼羞成怒将她丢出去的时候,她再次用平静的声音开口了:“哀家以为,你可以再考虑考虑,此次退兵人选,也不是非你不可,哀家只是见你孤苦无依,想给个机会罢了,一旦你入了我陆阳皇族族谱,你便又是一国公主。”
“公主?”齐云裳的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她语带讥诮,“一国公主?然后再被人灭一次国吗?”
“放肆!”荣氏气得浑身发抖,她猛一拍太师椅的扶手站起身来,面色极为暗沉,目光中的怨毒让齐云裳不由皱紧了眉头,“真是冥顽不灵,不识时务的东西!哀家倒是要看看,你这身骨头是不是比刚刚那些话还要硬!来人呐,大刑伺候!”
齐云裳被带进这里的时候,她便已经想到了最坏的结局,因此听荣氏命令一下,她反倒一脸傲气地抬头倔强地盯着荣氏看。
“皇上驾到——”一阵尖细的音调顿时划破满室的剑拔弩张,荣氏原本就不好的脸色顿时又沉了沉,不过也就在瞬间,她坐回了位置上,然后嘴角扯出一抹可以称之为温暖的微笑来,这微笑,和刚刚的冷笑是截然不同的。
“儿臣给母后请安。”一道好听的男中音从齐云裳身后传来,当她听到这道声音的时候,心底莫名地一颤,仿佛这具身体对它有种自然的反应。
荣氏亲自从位置上迎了下来,她亲切地拉着西门戎的手,嘴里说着关怀的话:“快起来,皇儿每日勤理朝政,有了时间怎不在寝宫好好休息休息?母后身体康健,若你没时间就别亲自过来了,派个人来慈安宫知会一声就好。”
齐云裳转过头去,她看到一个面色暗黄,精神并不是太好的中年男子,他的背微微有些弯曲,因为终年少见阳光的缘故,他的肤色有种近乎透明的苍白,脖子上的青筋一览无余,齐云裳甚至能看到血液流过他血管的样子。
明显愣了愣,齐云裳一直以为陆阳国国主即便不再年轻,那也应该是个健壮英俊的中年大叔,而不是现在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西门戎转头瞥了眼齐云裳刚好低下去的脑袋,眼底划过一丝了然,他继续回头和荣氏说话:“母后哪里话,儿臣已有多日未给母后请安了,心里甚是惦记。儿臣听说今日瑾儿帮母后在宫外找了个人进来解闷,刚好顺道看看,朕最近也闷得慌。”
“可不是吗?这宫里啊,也就瑾儿最贴心了,他对哀家孝顺着呢,有这么个孙儿承欢膝下,哀家深感欣慰。”荣氏慈爱地说着话,三句不理西门瑾的好。
“瑾儿自然不差,不过母后也该多多待见其他孩子们,毕竟都是朕的孩子,都是我西门一族之后。”
荣氏皱了皱眉,她有些弄不明白,平日里对自己甚是迁就的西门戎今日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
“皇儿你这是何意?”
齐云裳决定跳出来参一脚,她可是刚刚从太后和皇帝之间的暗潮汹涌中看出了端倪,何况,现在可能也就面前这个看起来非常羸弱的皇帝能助她逃过一劫了。
齐云裳抬头挺胸,语气坚定,目光直直看向西门戎:“齐云裳参见皇上。”
短短七个字,足够打破此时看似平和的表象。
“齐云裳!”西门戎听到这个名字,暗吃了一惊,他迅速转头,目光锐利地死死盯着正面对着他的齐云裳看,“齐云裳?快说,你是齐云翡玉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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