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继续介绍说,涂思兵的房子坐落在江滩镇西街,江滩镇小,集镇只有一条街,东西贯穿,但是并不是一套条线,中间还拐了几道弯,有人做过实验,从街东开始拉尿,走到西东头的时候正好拉完。
江滩镇镇委会在街道东,涂思兵的房子在街道西,因为涂思兵经常在家里办公,所以人们戏称为西镇委和东镇委。
张德金熟读三国,就说东镇委是汉献帝,西镇委是董卓或者曹操。权利的中心实质上是在街西。
钟成听了之后,脸色更加严峻。他对马超说:“马超同志,看来江滩镇的形势比我想象的更严重,党在江滩镇的权力竟然旁落到一个涉黑分子手中,是一种悲哀,也是我们的失职。看来,我来江滩,除了发展经济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政治任务,那就是重建镇委的威信,让涉黑腐败份子从镇委中消失。人民赋予的权利,必须交到心系人民的人手中。马镇长,你要有个思想准备,将来要担当起重任啊!”
这是要提拔重用的意思啊!马超今年四十多岁,还想在仕途上迈进一步,以前一直被涂思兵压得踹不过气来,现在钟成给了出头的希望,他的劲头更足了,他表态说:“只要你一声令下,我愿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今天我就先回了。有事您尽管吩咐。”
马超下车后,盛丽把钟成送到了涂思兵门口。
涂思兵在钟成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这么大的院子,其实只有他一个人住,老婆孩子他都安排在城里,只是偶尔回来过一段时间。他老婆明知他在这里胡搞,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只要自己快活,眼不见心不烦就行了。
所以,涂思兵的日子过得是逍遥快活。在单位上肆无忌惮,在家里也是无法无天。
钟成提出要在他家住,打乱了他的部署。本来按他的计划,是准备对钟成实施连环恐怖袭击的,先火烧宿舍,等钟成在旅社或者其他什么地方睡觉时,再安排人破门而入,暴打一番。但钟成现在住在他家了,这样安排就引火烧身了。他不得不取消计划。
钟成来后,并不急于睡觉,他说:“涂镇长,没想到江滩镇的治安这么差,竟然连镇委会都敢破坏。你在江滩镇工作多年,你认为问题出在哪里?”
涂思兵故意说:“江滩镇以前的治安一向都很好,今天的事是偶发事件。你不要太在意。”
钟成说:“偶然当中有必然。这件事情我一定一查到底。这是公然挑衅。我们作为江滩镇的主要领导,一定要勇敢面对。”
钟成说这番话意在震慑涂思兵,但涂思兵嘴里在说是,心里却在冷笑,老子也不是吓大的,过几天等你搬走了,要你好看。
为了增强震慑的效果,第二天,钟成让派出所联系市刑警队的人员到镇上进行了取证,摸底排查。具体的线索没有,但是许多人都猜测这肯定与三哥有关。
派出所加强了夜间巡逻的次数。白天,盛丽亲自安排警车跟随钟成活动。
涂思兵这边见风声很紧,连忙让三哥的人暂时停止行动。
我在明处,敌在暗处。这样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一个从事基层工作的干部,老要警车随着保护,也不是个事。钟成想,在没有充分证据的情况下,利用公安的力量摆平这位三哥恐怕很难。他想,还是先找周大贵商量商量。周大贵以前在黑道混过,看他有没有办法。
周大贵听说是三哥,就犯愁了。他说:“如果是别人还好说,我的面子还管用。但是这位三哥,当年我就和他尿不到一个壶里。我们不是一个派别的,曾经为抢地盘打过架。我如果出面,可能起相反的作用。”
不过,周大贵也出了个主意,他说他可以请到中间人去找三哥说和。只要不是深仇大恨,或者你死我活的利益冲突,摆几桌酒,花点钱,说几句好话,就可以化干戈为玉帛。
钟成说:“这怎么可以?我堂堂镇委书记,居然要向一个黑社会分子求情,面子往哪放?这传出去还得了。组织上要是知道了,我如何交代?”
周大贵不好意思地说:“那我就没办法了。要不,我给你派个保镖,天天保护你。”
钟成摆摆手,说不用。
正为难时,市里召开了全市干部会议,会上宣布,盛全发担任江北市委书记。
盛全发一上任,盛丽身价大涨。江滩派出所忽然间有几波公安局的领导来视察工作。当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公安局局长张刚名就是其中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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