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身,迅速地完成了排泄任务。
整理好裤子后,他才转过身来!
那女子已经恢复了镇定。正调皮地看着他呢!
钟成说:“不好意思!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那女子道:“没关系!钟书记,你不认识我了吗?”
糟糕!她居然还认识我!今天的丑可出大了!要是传出去,可有损形象啊!好在对方是个年轻的女子,这种事她不会乱讲的。
钟成细看了一下,觉得很面熟。但是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很面熟!你是?”
“钟书记,我是钢管厂的销售科长张芬啊!上次开会你还和我握过手呢!”
钟成记起来了,有点印象。
他问:“小张,我正好想了解一下钢管厂的情况,你是管销售的,最近厂里的销售情况怎样?”
张芬说:“一言难尽,还那样吧!说实话,我搞这项工作,身心俱疲啊!”
钟成说:“听口气,有很多的苦恼啊!我还以为你们搞销售的,很风光呢!能和我谈谈吗?”。
张芬最近正在为工作上的事烦恼,也需要找一个人倾诉倾诉。她说:“那好!我说出我的忧虑后,你一定要替我排忧解难喔!说实话,我现在正想辞职呢!这里的工作我实在干不下去了!”
“有这么难吗?我觉得你这样的美女应该是所向披靡的!”
“你别拿我开心了!难啊!做销售难,女人做销售更难,美丽的女人做销售是难上加难啊!在外面,要强颜欢笑,应付各种调戏和骚扰,回家了,又要受到老公的质疑。不怕你笑话,我老公最近要和我离婚呢!说我给他戴了绿帽子!”
钟成说:“清者自清,身正不怕影子斜。”
“其实,这我都不怕。我怕的是,我们忙活也是白忙活,还不是为别人做嫁衣。”
钟成问:“里面有什么猫腻吗?”
张芬说:“钟书记,我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了。”
钟成说:“小张,你不要有什么顾忌。我正想了解一下你们厂的情况。”
张芬说:“算啦!钟书记,我还是不说好啦!万一让别人知道了,我就成了专门告领导刁状的人了。今后我怎么在厂子里立足啊!”
“你放心!我不会向任何一个人讲的。再说,你也不要考虑在厂里怎么立足的问题了。钢管厂肯定是要倒闭的,你也应该想一想自己新的出路了!”钟成说。看来不给点甜头她,她是不会说的了。
张芬听出了钟成话里的弦外之音,高兴地说:“钟书记,你能帮我换一个工作吗?”
“没问题!”
张芬介绍说,现任钢管厂厂长杨克起是市委何副书记的妻弟。因为有这个后台,他在厂里飞扬跋扈。因为不懂管理,工厂的经营状况每况日下。但是杨克起一点都不慌。一是因为有何副书记顶着,二是因为镇里的主要干部和他都是利益捆绑关系,厂里每年都会给干部们送上一笔可观的“红利”,逢年过节还要“孝敬”一下。因此,镇里只要有钱,就往钢管厂里投,可以说是全力支持,百般呵护。
可惜杨克起太不争气,工厂的形势一直不见起色,可以说是挣扎在生死线上。杨克起呢,还不知死活,仍旧花天酒地。
钟成彻底明白了,为什么镇委干部们会那么一致的反对关掉这个破厂了。他们已组建了利益同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钢管厂是他们的提款机,他们怎么舍得让他关了呢?
“谢谢你!张芬!”
“不用谢!钟书记,我工作的事你一定要放在心上喔!”
“一定!”
两人交换了电话号码。钟成说:“厂里如果有什么重大行动一定要通知我!我会论功行裳的!”
张芬也说:“钟书记,工作上的事你为我办好了,我也一定会重谢你的!”说完,一双媚眼就开始向钟成放起电来!
电力好强,搞得钟成都有点心旌摇曳了。
散步归来,钟成清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
关掉钢管厂目前有几个障碍。一是何副书记会有意见,上级是不能随便得罪的。二是手下这批干部,他们是既得利益者,关闭钢管厂就是革大家的命,就是断他们的财路,自己就会成了大家共同的仇人。自己一时半会不会走,生活在一群仇人当中是非常危险的啊!众怒难犯啊!
先来个投石问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