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顺宽仁,自然不会受委屈……”
凤卿乖觉,知道王氏肯定有许多话要叮嘱谢蕴锦的,有些话恐怕她这个未出阁的小姑娘也不适合听,于是笑着道:“母亲有话要和四姐姐说,不如我先去看看姐姐的嫁妆清点的怎么样了?”
王氏点了点头,道:“去吧。”
谢蕴锦的嫁妆放在西二侧间,王氏专门将这劈了出来放谢蕴锦的嫁妆,此时盛麽麽和另外一个管事站在这里,手里拿着嫁妆单子已经将嫁妆清点过三遍。
凤卿走进来,含笑问道:“怎么样,清点清楚了吗?”
盛麽麽笑着唤了一声“七小姐”,接着回答她的话:“其他的倒都没有错,就是这单子上写着有八支百年野山参,奴婢却是怎么也找不着。”
凤卿想了一下,道:“母亲前些日子是让家里的药铺进货时找几支百年老参给四姐姐当嫁妆,就是这野参莫不是还放在铺子里没拿回来吧?”
盛麽麽拍了一下脑袋“哎呀”了一声,道:“可不就是还没拿回来,夫人上次让老奴派人去取,我这忙着就忘了,瞧我这记性……”说着又匆忙道:“我这就让人赶紧去取,将东西取回来好装箱……”
凤卿道:“别忙了,我亲自去一趟取回来吧。四姐姐此去安溪县路上颠簸,怕她身体受不住,我前些日子让刘大夫配了些防晕眩的药丸,正好顺道去拿回来。”
盛麽麽一看这府里也有些乱糟糟的,各人都有各人的事情忙,怕一时也找不出个闲人来,便只好道:“那让七小姐受累了。”
凤卿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让人去套马车,接着便出了府中。
等到了长胜街的药铺,此时药铺外面围了一圈的人,倒是十分的热闹。凤卿戴上帏冒扶着珊瑚的手下了马车,进了人群才发现门口跪了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衣衫褴褛的打扮,不断的磕头道:“……贵人,您们行行好,我家孩子病得快死了,求您赏点药吧。”
掌柜的站在门口背着手,面上有些愠怒的瞪着跪在地上的男子,却一言不发。
周围的人都莫不是看热闹就是指指点点的。
凤卿走上前去,问道:“怎么回事?”
掌柜一见是她,连忙行礼道:“七小姐。”接着跟她解释道:“这人说他家孩子病重,需要山参做药引子,跪在这里不肯起来求着我们赏药……”
药铺里面的管事并不是什么苛刻的人,若真是救命的事不至于任由男子跪在这里磕头见死不救,凤卿猜测其中必有缘由。
果然接着她便听到管事向她解释道:“这男子上次来讨过一次药,我们见他说得严重给过他一些参沫子。后来才得知,他那孩子不过是普通的风寒,根本用不着山参,从我们这里得的参沫子也转手让他卖了换成银子去了隔壁的常胜赌坊。这人就是个地痞无赖,欺着我们铺子有善名,恐不肯毁了名声,利用人言可畏,故意跪在这里逼迫我们给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