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坐在床边,握住了男人的手。
手掌是温热的,跟记忆里的温度一模一样。
明明是一样的,为什么他不睁开眼睛呢?
怎么能睡的这么沉,就连她来了,都不醒过来!
来之前,苏锦然一遍遍地告诉自己,见到他以后更要保持冷静,不能哭,绝对不能哭。
可真的看到他,看到她的靠山她的仰赖就这么静静地躺在这里,眼泪就像不受控制似的往下掉。
不管她说什么,不管她怎么碰他,他就是没有丝毫反应。
苏锦然擦了擦眼泪,把他的手放在床边,又转身看向跟着过来的白景。
“白景爷爷,您先给他看看吧?”
说着,苏锦然让开一个位置。
白景把厉北峪手上的布袋拿过来,走到床边,从布袋里拿出脉枕和银针包。
趁他给厉焱爵号脉的时间,苏锦然把张副官叫到门外。
“不是说解药在T国吗?没有派人去找过吗?”
“夫人,T国现在根本不给L国的人放行,我们的人又都只听命于首长,没有首长的命令,我们不能擅自行动,否则一旦出现问题,首先被问责的就是首长。”
张副官满脸为难,这也是他为什么不敢联系她的原因。
都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可对厉焱爵和他统率的军队来说,这是决不能发生的。不光是华国的政敌,整个国际都对厉焱爵这个战场修罗虎视眈眈,在用得着的时候,他们都希望拥有他这把尖刀,可用不着的时候,他就是一种隐患,他们恨不能抓住他任何一点失误,让他从国际军界彻
底消失。
苏锦然垂眸,想了一会,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点了点头。
张副官看她沉默的样子,没来由地感觉夫人好像在计划什么,可他是属下,又不能直白地问出来,稍作迟疑,他还是忍不住嘱咐一句,“夫人,首长他——最看重的是您的安全。”
这话说的意味深长,苏锦然抬眸看他一眼,点点头,“我知道的。”
就因为他太看重她的安全,她才不能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看着他昏迷着等待死亡降临。
两个人回到病房,正好白景起身,苏锦然连忙走过去,低声问道,“白景爷爷,他情况怎么样?严重吗?”“情况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刚才给他扎了两针,应该能延缓毒素的侵入,不过也只是多争取点时间,至于能不能通过针灸排毒,还要看厉上将本人的意志是否配合,现在最直接的办法,还是派人去找解药
。”
“那您现在能让他醒过来吗?”
苏锦然又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男人,他一动不动的样子让她觉得害怕,怕他像白景说的那样,这么昏迷着却在不知不觉中死去。
白景朝她摇了摇头,“他醒过来反而会加快毒素的侵入,还不如让他处于昏迷状态,这样延长的时间会比较多,你们找解药的时间也会比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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