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张军师,当初是谁向寨主极力说去云梦山会万无一失呢?”雷均富的眼神中充满了得意。
张军师听到这句话,大概已经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心中燃起熊熊怒火,可是,脸上的表情却依然没有变化,仍然是一贯的从容,“那不是为了给你报仇吗?不是为了君闲山的尊严吗?”
“哈哈!”雷均富忽然笑了起来,“那半路的埋伏也是为了我和君闲山的尊严吗?”
“那是山寨中出了奸细,不是已经查出来了吗?”张军师虽然气得肺都快炸了,可依然不紧不慢地说着,他想奉陪到底。
“得了吧!”雷均富不屑地一仰头,满眼的鄙夷,“这话你骗别人行,可瞒不了我。名义上你找了个替罪羊,实际上的确是打发走了一个奸细,不过,你将这个奸细安排在了衙门,他成了你和衙门联络的送信人,不然的话,衙门怎么能那么详细地知道我们山寨的情况?而且,二寨主在客栈经营了那么久,从来没有出过问题,可是你到山寨不久,就遇到这么大的事,辛亏二寨主洪福齐天,不然,真被人暗算了!”
义老三越听越生气,死死盯住张军师,看到张军师从容淡定,好像事情和他没有关系似的,心中越发恼怒了,可依然没有说话。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昨晚官兵来偷袭的时候,寨主应该有事。”雷均富这时注视着义老三,希望得到肯定的答复。
义老三听到雷均富的问话,激动地拍了一下大腿,“是啊!是啊!昨晚文寨主生日,我的确喝多了。多亏了山寨的各位兄弟,才打退了那帮龟孙子。”
“果然不出我所料,只有把寨主灌醉后,才好动手,而且文寨主身体又没有好,山寨上下,自然就数你最大了。辛亏昨晚兄弟们拼死抵抗,才逃过一劫,不然的话,我今天就见不到诸位了。”说着,雷均富居然掉起了眼泪,而且不断用手擦着。
大家听到雷均富和张军师的对话,一时也分不清真假了,越听越觉得张军师像是叛徒。山寨上从来没有像这几天一样,忽然发生这么多的事,而且每一件都那么出乎意料,都关系到山寨的存亡。
雷均富看到张军师温和的表情和紧闭的嘴,早已心花怒放,不过,还是轻柔地问道:“鼎鼎大名的张军师,平时口若悬河,怎么此时到呆若木鸡了?难道你就不解释解释吗?”
张军师轻蔑地瞟了雷均富一眼,扭过身去,正对着义老三,然后作了一个揖,说道:“不知道寨主怎么看这件事?”
义老三瞟了张军师一眼,有点不耐烦地说:“我想听听你的解释。我从来都是公正的,不会听信谁的一面之词,只要你能把山寨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做个合理的解释,不仅我,大家都会有个公正的评判。”
“张军师?”雷均富也不管张军师面向哪儿,穷追不舍地问:“请问那个被您查出来的君闲山的奸细,当初是不是您带上山的呢?这一点您是不是解释一下,以消除大家的疑惑?即便事情巧合,那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巧合呢?巧合太多了,是不是就是故意设计的呢?”
听到雷均富的问话,张军师终于忍不住了,生气地扭过头来,“雷均富!你不要欺人太甚。我知道他曾经得罪过你,你设计让他打碎了寨主的东西,故意交给我处理,我实在没有办法,只有将他的手臂斩断,他因此记恨于我。至于是不是他出卖山寨,我怎么会知道?我虽然没有大家来山寨的时间早,但我对山寨也是忠心耿耿的,绝无二心!”
“张军师,不要表忠心,我们现在需要知道事情的真相。”雷均富步步紧逼,眼神一直盯着张军师。
“是啊!别啰嗦,赶紧说正事。”义老三显得也不耐烦了。大厅的人也都紧紧盯着张军师。
“寨主,我可以担保,张军师绝对不是那种出卖山寨的人!”融依安看到张军师已经陷入了信任危机,实在看不惯,所以站了出来。
“难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都写在脸上吗?”雷均富将目光转移到了融依安的脸上,“融兄弟侠肝义胆,这是远近闻名的。但是,我们这些善良人的眼睛不要被某些人的表面所蒙蔽了。狐狸尾巴没有露出来的时候,大家都以为他是好人,可如今这么事情都和他有关,他又解释不清?难道融兄弟,你解释一下?”
“我……”融依安语塞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融兄弟,你退下吧!”义老三担忧地摆摆手,他不想融依安掺合到这件事当中。周围的人也小声劝他赶紧回来,融依安看看义老三的表情和手势,在看看大家的举止,只好无奈地坐了回去。
“哈哈哈!”张军师忽然仰天大笑,这笑声凄厉哀婉,顿时传遍了大厅,像一团寒气立即笼罩在大家的周围。雷均富本来正得意地笑着,忽然听到,吓了一跳,看着张军师有些扭曲的脸,连着往后退了好几步。
笑过几声之后,张军师忽然表情异常凝重,仰天大声喊道:“想不到我张正竟然受此不白之冤!”言讫,从袖子中抽出一把匕首刺入了腹中,顿时鲜血直流,倒在了地上,张军师痛苦地咬着牙,又把匕首使劲刺了刺,然后猛地拔出匕首,血立即溅了出来。匕首蹭着雷均富的衣服飞到了一边,“当啷”掉在了地上。溅了雷均富一身的血,他赶紧厌恶地甩甩袖子,一边说着“真该死真该死!”,一边往后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