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道:“我看他们言谈举止不像一般人,估计那几匹也不是普通的马。”他的眼珠一转,坏笑道:“是不是他们给了你打赏啊?”
“给了。”富闻达笑了起来。
散杰一听,眼睛都瞪大了,关切道:“给了多少?”
“给了个——屁!”富闻达故作严肃地慢慢说道。
散杰一听,指着富闻达,“看你实在是个老实人,居然也是‘满口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
富闻达依然笑着,“那还不是因为和你在一起的时间长了?”
散杰碰了一鼻子灰,悻悻道:“不和你在这儿屁呀屁的,我要去干活了。”说着,他便走开了。
富闻达看着散杰的背影,狠狠瞪了一眼。
散杰悄悄来到富掌柜的屋子,见掌柜正在看账本,于是小声道:“掌柜的正忙着呢?”
富掌柜瞟了一眼,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有啥事儿?”
散杰眨着机灵的小眼睛,迅速看了看门窗,然后悄悄走到富掌柜身边,小声说道:“小的看下午来那几个人,虽然穿着平常,但是给人的感觉不像一般人,不过,听口音,倒不像本地的。小的虽然不懂马,但看他们几个牵来的马,肥壮高大,应该也不是一般的马。”
富掌柜看着贼头贼脑的散杰,笑道:“你这小子,怪不得长不高,一身的精力都攻到脑子上了。你留意一下这几个人,找机会看看这几匹马,先弄清楚了再说。”
“好嘞!”散杰高兴地说:“小的有个朋友正好精通相马,可以把他叫过来看看吧?”
富掌柜一摆手,“没有啥事儿的话,你自己看着办吧。”
“好嘞!您先忙着,小的先下去了。”说着,散杰抱拳弓腰,然后退了出来。
散杰出来后,笑着走到富闻达跟前,“兄弟我有点儿事儿要出去一趟,我看现在也不是很忙,有事的话,大哥先帮我盯着会儿,掌柜那儿我已经打过招呼了。”
富闻达看着笑眯眯的散杰,摆摆手:“赶紧去吧,磕一个头放三次屁——好事少,瞎事多。”
散杰也不争论,便出去了。散杰径直到了相马的朋友家。这个相马的人叫秦承,家里做着贩马的生意,他的父亲秦牙是有名的相马名家,与伯乐名气相当。秦承虽然年纪和散杰相仿,也就二十来岁,但从小与马打交道,自然懂得不少马的常识。
散杰见了秦承,只是笑,并不说话。
秦承看着散杰机灵的小眼儿,忍不住笑道:“有什么话就快说吧。就你这脾气,还能憋住话,等会儿憋死了,我还得给你烧钱,烧媳妇儿,还不够麻烦的。”
“呸呸呸!”散杰急忙朝地上啐了几口,说道“‘赌咒不灵,放屁不疼’,过路神仙别听他胡扯。”
秦承哈哈笑了起来,“你人不大,还怪迷信了。”
散杰抬头,严肃地说:“你瞎说啥了,举头三尺有神明……”散杰说着便停住了,他看看四周,将秦承拉到一边,说道:“我那里有几匹好马,想让你过去看看,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秦承一听,立即警觉起来,郑重地说:“你不要打客人的主意啊!如果是好马,那主人也肯定不是一般人,最好不要惹。你们开店的,讲究的是‘笑迎八方客,和生四海财’,本分才能长远,再说了,这君上脚下,更得小心……”
“哎呀!”散杰故意显出不耐烦地样子,“我就说了一句,你像个没牙的老太婆一样叨叨个没完没了了。是有客人想卖马,掌柜的想让我找人看看,怕被人吭了。”
秦承一把搂住散杰的脖子,笑着说:“不是我小心,是我们家以前吃过这方面的亏,‘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小心总没有错的。”
“知道了——秦太婆!”散杰故意拖长了声音。
秦承忽然伸手抓住了散杰的下体,笑着说:“我现在就把你蛋子儿挤出来,让你变成散公公。一公一婆,咱俩正好凑成一对儿。”
“哎呦!”散杰忙伸手也去抓秦承的下体,秦承松开了散杰,跳在一边,冲他咧嘴笑着。
散杰边整理衣服,边看了看周围,敛了笑容,“我没有时间和你在这儿打闹,你要是不忙,就赶紧随我走一趟,我也不会亏待你。”
秦承伸出食指,高兴道:“前方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