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釐公和申夫人异口同声道:“此话当真?”燕釐公冲申夫人笑了笑,然后扭头严肃道:“若是胆敢欺君,你可知道下场?”
云千画这时偷偷拽了拽乐正珩,乐正珩继续说道:“草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望陛下即刻传旨,否则,耽误了给墨玉看病的良机,就麻烦了。”
申夫人晃着燕釐公,“陛下赶紧传旨吧。”
燕釐公急忙问道:“他们叫什么名字,去哪找他们?”
乐正珩微笑着说:“一个叫苏名远,是草民的五师兄,一个叫牧春风,是草民的十师弟,郁大人知道他们在哪儿。”
郁有声这时才知道上当了,可是早已晚了。
燕釐公迫不及待道:“郁爱卿,你办事,寡人向来放心,你速去速回,千万可不敢耽搁了,赶紧去吧!”
郁有声只好领命出宫去了。
过了小半个时辰,郁有声命人抬着苏名远和牧春风进宫了。燕釐公一看他们半死不活的样子,怒问:“乐正珩,这就是你举荐的人?你敢戏耍寡人?来人!”
“慢着!陛下!”苏名远努力说道:“草民能治好墨玉的病。”
申夫人早有些不耐烦了,她瞪了瞪燕釐公,“陛下就会没事发脾气,赶紧让他给墨玉看病吧?”
燕釐公摆了摆手。
乐正珩从袖子里取出纵横笛,递给了苏名远,苏名远横在嘴边,吹奏了起来。这时,燕釐公和申夫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墨玉,只见墨玉听见笛声,先是扭了扭脖子,然后又挪了挪位置,接着伸展了伸展翅膀,之后使劲儿拍打起翅膀,拍了一会儿,又安静地站好了。这时,笛声忽然欢快了起来,墨玉扭着头,不停地说道:“参见陛下!参见夫人!参见陛下!参见夫人!”
燕釐公和申夫人高兴地拍起手来,哈哈大笑。
苏名远的笛声停了,墨玉的声音却还在重复。申夫人眉飞色舞地轻轻摸着墨玉,墨玉道:“夫人吉祥!夫人吉祥!”
“哈哈哈!”申夫人开怀大笑,“终于又听见臣妾的墨玉说话了,哈哈哈!”
燕釐公自然也喜不自禁,看着苏名远,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怎么吹个笛子就能医好墨玉呢?”
苏名远道:“草民苏名远,墨玉刚入宫,还不太习惯,草民刚才吹得是《百鸟朝凤乐九天》,它听了之后,自然也有所感悟,鸟与人一样,也是有感情的。”
“是啊是啊!”申夫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墨玉,“鸟当然有感情了,不然,本宫也不会这么喜欢鸟!苏名远,你今天可是立了大功了,想要什么赏赐吧?”
苏名远道:“草民能为陛下和夫人办点儿事,是草民几世修来的福分,这已经是莫大的赏赐了,怎么还敢贪婪地要东西呢?”
燕釐公笑着对乐正珩说:“你这次举荐有功,可以说你想说的事了。”
乐正珩看了看苏名远,苏名远微微点了点头,乐正珩道:“陛下,如今中山正攻打赵国,已经夺取七八座城池,实在前所未有,而我燕国边关也将有事,还需早做打算为宜。”
燕釐公不悦地看了看乐正珩,“赵国和中山打,与燕国有何关系?”
乐正珩接着道:“中山此次进攻赵国大胜,赵国今后必将用兵于中山,中山南受赵国攻打,必定北上侵犯我燕国,这还是远一点儿的事,如今赵国与中山发生战争,齐国必然趁火打劫攻打赵国,赵国毕竟兵力雄厚,齐国为使此战胜利,一定会分兵入侵我燕国,齐国主力攻赵,其次犯燕,所以,我燕国必须趁早准备,以免到时被动。”
燕釐公听后,闷闷不乐,问道:“郁爱卿,你怎么看?”
郁有声道:“齐国现在虽然没有以前强大,但战斗力还是不能小看的,况且我燕国用以防中山,已经分散了许多兵,可调之兵确实不多,若齐国真来攻打,仓促之间调兵,肯定要吃亏的。”
“唉!”燕釐公刚才的兴致完全没有了,禁不住叹道:“好好的,就不能过太平的日子吗?非得打仗,打得老百姓怨声载道,打得普天下乌烟瘴气,说到底还不是为了劫掠更多的土地和财富,得到更多的美女,奴役更多的人?为了一己之私,让全天下人跟着遭受苦难,那些诸侯简直可恶至极!”
苏名远道:“陛下这话大公无私,必定作为千古名言而流传,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还望陛下及早准备。”
燕釐公摆摆手,“郁爱卿,如果齐国来犯,这次防御的事,就交给你了,你办事,寡人向来很放心。你下去吧。”
郁有声本想推辞,看到燕釐公烦躁的表情,也不敢吭了,只好下去了。
“陛下吉祥!”墨玉这时开口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