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奴的身子虽小,但是她的力度却非常大,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的。她推搡她的时候,她竟然乖乖地坐在那里了。她想要站起来可就难了,她就如同大力士一样的把她死死摁住了。
直到完全把她的脸化完,其实应该是画完。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曾经在电视里出现的那些女鬼什么样,她此时就什么样。
看到这样,安倩影大吼着道,“我到底嫁的是人,还是鬼?”
“不要这样对我说话!”魔奴冰冷的声音,极为鄙夷的表情,道,“你真的以为你嫁过去就是少奶奶吗?妻凭夫贵,别人是否叫你少奶奶,那要看你的相公,那要看你嫁过去的相公是不是争气,他才能决定你是否受尊重。”
“难不成莫府的日子比安府还要难?”
“我可没有这么说,但是有些人天生就不是主子命,即使给她这个机会,她也撑不住面的......”
安倩影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下一个瞬间里,她只是感觉自己的头上猛然间多了一块布,大大的遮住了她的脑袋,她的眼前一片黑暗,便什么也看不见了。而后是她被推推搡搡的进了花轿。
那晚墓地的情景再一次在她的眼前出现,那顶红艳似火的轿子在荒野中向她走来。一个红艳如血的身影矗立在荒野中,凤冠霞帔,艳若泣血,她念着咒语向她招手......
她感觉自己要疯了......
安府,后院门口。
在那顶红的如同泣血的轿子缓缓地离开以后。从后院子的马棚里鬼鬼祟祟的出来两个人。一个是身姿玲珑矫健充满活力的红衣少女和一位矮胖,满脸的凶相穿着绿色的长衫的中年妇女。
这两个幽灵一样的人是谁啊?
正是安府的安夫人西门春和她的二女儿安倩怡。
西门春摇摆着自己肥胖的身子,长长地土气一口,道,“终于把她鼓弄出去了,我们赶紧把这个家卖了,走人。”
“去哪里?”安倩怡疑惑的问着,道,“前院还有一个丫环没有打发呢?”
西门春满脸横肉的脸上一抹阴狠的笑,而后冰冷的声音,道,“哼!墨画这个死丫头,从来就没有把我当做安府的夫人。不知道尊敬我,今天我让她知道谁才是安家真正的主子,谁才有处置她的权利。不是想嫁人吗?我今天也让她嫁人!”
安倩怡有些惊愕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不解地道,“娘,不是说只对付安倩影吗?那些下人无关紧要的。”
“谁说无关紧要?”西门春瞪了她一眼,道,“你这个丫头就是成不了大事,我小的时候是怎么告诉你的,你要想成事,必须心狠,哪怕是你的亲人,只要阻碍了你的利益,你也一样不能放过!墨画这个丫头对安倩影那个贱人极度忠诚,那是用命守护的。若是把她留在她的身边,以后你大姐若是在莫府对付她,就麻烦了。所以,我们必须把墨画这个丫头除去!”
“杀了她吗?”安倩怡此时极为平静的表情问着。母亲从小灌输的思想,凡是在自己前进的路上,阻挡自己的人都可以杀掉。就如同杀一只鸡一样。长期如此,她的表情极为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