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姑娘,那是什么药?”在陆小凤生无可恋的离开之后, 花满楼才好奇的问季颜。
“让他喝不了酒的药。”季颜靠在椅背上:“没有时限。”
“那不是, 他可能从此再不能喝酒了?”宫主两眼放光:“颜姐姐, 这药这么厉害?”
“只是过敏药丸而已。”季颜随口说道:“其中一丸里,加入相应的东西,就可以让人对这种东西过敏。当然, 如果他不在乎的话,其实也可以喝的。只是喝完, 会出现一些症状。”
“是什么?”宫主眼睛晶亮。
“身上长满红斑,全身都会痒。第一次喝要痒上一整天。第二次喝要痒上两天,第三次三天……一直累加 , 没上限。”
“好厉害。”
季颜看着她两眼放光的模样,笑了笑。这姑娘可爱是可爱, 也讨人喜欢。可也不愧是宫九的妹妹, 性子跟他也像的很。是个肆意的人,她的心中并无善恶,只有她喜不喜欢。像个孩子, 可爱起来让人心都能化了。可要做起坏事来,也真是让人害怕。偏她自己,并不觉得那是坏事。
到是花满楼连忙追陆小凤去了。显然, 他是为了将药的效果告诉陆小凤, 免得他不知死活, 再自己乱试。
夜里, 陆小凤又回来了。还是被花满楼 给扛回来了, 他中了毒。一盘酥油泡螺,一个美人的一句话,就让他中了招,差点丢了性命。
花满楼找到他的时候晚了些,不过,他到是没作死的喝酒,却没想到,他会这么容易被女人给撂倒。而合芳斋里又多了一个叫欧阳晴的女子,一个还是处的名女支。
这女子是陆小凤的现任红颜知己,跟刚死不久的薛姑娘,是结义姐妹!她跟陆小凤一起被带回来,欧阳晴所毒要重的多。
………………
九月十四,下午。
季颜靠坐在太和楼的二楼,手里把玩着一块玉牌,另有六根缎带,就放在她手边的盒子里。每一个路过的人,都会认真看一眼那盒子,却没有一个人敢靠近。
那牌子是皇帝给她的,让她随时进宫,给他治病。
不得不说,这么多个世界,这个皇帝最有意思。也许是因为他自信,并不惧江湖人。也有可能是因为已经彻底对江湖失去了控制,所以破罐子破摔了。
他居然就这么将这玉牌给她送了来,给了她大内自由行走,且不必对任何人行礼的权利。这任何人,包括皇帝自己。
而这些缎带,却是西门吹雪和叶孤城决斗的门票。是大内侍卫,亲自给陆小凤送来的,跟这玉牌一起送到。皇帝的意思是,由他来选择六个人,进大内,观看两大高手对诀。
东西在陆小凤手里还没焐热,她就把缎带拿了过来。
同时让他放了个消息出去,缎带在她手里,想要的人直接到她这里来买。是的,买。用钱买,想要的过来,价高者得。而缎带上会被下上毒药,从她这里换得缎带的,会得到解药。而进宫的地方,同样有药。拿着假的缎带过去,会内力全失。
所以,外面偷偷买的那些,就算看起来一模一样,也是进不了内宫的。不但进不去,而且还会内力全失,对于武者来说,这比杀了他们更加可怕。
这消息放出去,季颜就到了这里,一直等着。
如今,太和楼里已经有了很多的客人。他们每个人身上都带着很多银票,只等着她开口,他们好竞价。
不是没人想硬抢,只是,她这一桌坐了五个人,除她外,还有花满楼、陆小凤、宫九和宫主。每一个,都不是他们能惹的。至于她,则更是谁也不想得罪。这年头,一个神医的面子,还是很大的。
到了傍晚,能来的全都来了。
季颜先拿了个盘子出来,在里面倒了六丸红色药。“这药是毒药。”她又扬了扬手里的缎带:“这是解药,但同时也是毒药。所以,得了药丸而没有缎带的,会失去内力。得缎带而没有药丸的,同样会失去内力。所以,得到缎带的人,记好好保护你的物品。”
随着她的话,准备买缎带的都很满意。
而那些打缎带的人,却动起了心思。
却不想,季颜又道:“另外,进宫时,必需在宫门口吃下另一种药。同样是毒药,但这三种混在一起,就会让你们增加至少五年的内力。只吃这个药,拿着缎带,不会中毒。当然,也不会增加内力。若只吃宫门口的那种,同样会失去内力。放心,宫门口我会多放些药丸,保证任何一个拿着缎带的人,都有的吃。”不怕死的,尽管来。
“缎带一共只有六条,每一条的底价是十万两。现在,有意购买的,请到那边房间里,那里准备了信封以及笔墨。写好你们愿意出的价格,装在信封里,直接给我。我会从中选出价最高的六人,东西会单独给你们送过去。到时一手交物一手交钱。所以,还要请各位留一个地址。让要进宫的人,在那里等着。”
这话一出,有意买的更高兴了。谁也不想被人抢物又害命。这么一安排,可谓万无一失。连最后的隐患都没有了。
接下来只要放一个箱子在那,等那些人将信封放在里面就行。
准备钱财不够的,自然就不进去了。就算是这样,进去的人也不少。等结束的时候,箱子已经半满。他们自然也没有当着他们的面打开,因为说好了,要保密的。
而这是卖家市场,规矩也先说过了,他们有再多不满,也只能憋着。
“季姑娘这办法,真是让人叹为观止。”花满楼感叹:“这样,到是少了些争斗。”
陆小凤苦着脸,喝着茶:“季姑娘,你将缎带全卖了,到时我们岂不是也进不去了?”
季颜看了他一眼:“我相信,以你陆小凤的本事,肯定能进去。”然后又扬了扬手里的玉牌:“对于花满楼和宫九,我有这个,可以带他们进去。”
陆小凤脸更苦了,他这次是真知道,他把这位得罪狠了。可除了苦笑,他还只能苦笑。她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些,可以随意玩笑的江湖女子,也不是对他有好感,可以任调戏的女人。这位完全不买他的面子,不被他的英俊风流所吸引。至于武功,他估计他根本打不过她……他苦头脸又喝了口茶,难受,实在难道:“季姑娘,你什么时候将我身上的药给解了?”
“那就要看我多久消气了。”季颜睨了他一眼:“接下来的时间里,你最好不要再惹我。我这里还有可以让你变成太监的药……”
陆小凤一凛,整个人都不好了。
“呵!”花满楼轻轻咳笑起来,“该,总算有人能制住陆小凤了。”
宫主捂着嘴笑,眼睛转来转去,可爱的紧。
宫九从刚才,就一直拿着盘子上的药,慢慢的研究。只是饶是他再天才,他也看不出什么来。虽然同样是药,但这里很多手法都是魔法世界的。如果他看到她制药的过程,或者给他拆一拆,也许还有机会。但这只是一颗丸子,完整的,不能尝,只能分解。只能看和闻一闻,他自然什么都看不出来。
“难怪颜儿总说自己是药剂大师。这药丸,这江湖上任何人都炼制不出来。”
对此季颜还是相当自信的:“自然。”
“说起来,我们向来只听说过大夫,药童,或是炼丹的道士,药剂大师,却是从未听过。”陆小凤眼睛一转,又开始作死:“不知季姑娘师承何处?家在哪方?”
季颜笑了一声:“还想知道我有什么药么?”
陆小凤立刻怂了。
其他人其实也有些好奇,但宫九不在乎。他到现在,基本肯定,眼前这人身上有不凡之处,但绝对不是什么妖精。妖精能跟普通人一样,长得那么快?妖精也会跟人一样,每个月都来天癸?
没错,就是天癸。虽然别人根本查觉不到,就是他也只在一开始闻到一点味道,之后就因为他的反应,而她立刻将之掩去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在这样的日子里,还能随便外出,不像其他女子那样,在家里躺着,小心养护着。可他确定,她确实是来了天癸。
他也许从未见过妖精,但如果妖精就像她这样,跟凡人又有什么不同?
宫九又继续之前的话题:“这是用蛇毒炼制出来的?”
季颜眼睛微亮,“你还能看出什么?”
“石斛,蟹斗草。”宫九又犹豫着说了两种出来:“只是,这些似乎完全没关系。”
季颜点头:“这三种都对了。不过,蛇必须是赤炼王蛇的毒腺。”她难得的夸了一声:“你的鼻子到是尖。”
宫九眼睛一亮:“我看过不少医术,草药书也看不过不少,但却依旧无法明白。”
“这是我自己研究的方子,你看的那些书上自然不会有。”她直接将方子拿出来,递了过去。这一举动,在旁人看来,又是惊讶。只宫九,十分坦然的接了过去。但对于好奇凑上来的宫主,他却避了开去。
众人微讶:“你自己研究的方子?现在我明白,为什么季姑娘是药剂大师了。”
“创造出全新的方子,药剂大师的最基本要求。”
宫主突然问道:“颜姐姐,我可以学吗?”
“你学不了。”她点了点她的鼻尖,“这个需要特别的天赋。”
宫主眼睛微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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