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四婶刚刚说小七用棍子打断了文文的腿,是吧?”
苏月再次重复刚才的那个问题。
四叔四婶不知道苏月要做什么,越来越心慌,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苏月没有再说话,目光转向了文文,从刚刚开始谁也没注意这个孩子。
他的腿断了,疼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睛里噙满了泪水,眼看着就要昏厥。
苏月不由有些心疼,不管怎么说孩子都是无辜的。
可是他的奇葩父母一直都想着害人,根本不在意孩子的伤。
苏月在他面前蹲了下来,对王大夫道:“拿药过来!”
这个伤再要是不治的话,文文的腿就废了。
王大夫一听立马回去取药。
他也是担心苏月才赶了过来,看着文文伤成这样好几次都要医治,可是都被他的父母拦了下来。
四婶一看苏月要碰文文立马急了,过来一把将苏月推开。
苏月站起来扫了她一眼,从旁边拿了一个剪子,将文文的裤子剪了开来。
她指着文文的伤质问道:“文文的腿分明就是被人踢断的,为什么四婶非得说是被棍子打的?”
她这会生气并不仅仅是因为他们诬陷小七和小丫,更多的是心疼文文。
四婶面色一变,“你…你这什么意思?”
难道真被苏月看出什么了?
四叔一听,打算推开苏月,却反被大山推翻在地。
苏月将村长和老祖宗请了过来,“如果是棍子打伤的话一定会有棍子形状的印记,并且有外伤,可是大家看文文的伤并不是如此,这分明就是被人一脚踢断的。”
她已经笃定,这是被一个特别有力气的人给打断的。
因为一般人并没有这个力气。
农村人对伤病都有个大概的了解,听苏月这么一说,都觉得这个伤并不是被棍子打的。
“如果大家不相信的话,我明天可以在镇上找一个专门的大夫来验伤。”
就在这时人群中出来了一个人,“不用了,月娘,文文的这伤一定是被一个大人用脚踢的。”
说话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和苏月爷爷是一个辈的,原本在县城当仵作,如今回了老家。
他话一落下,人群中哗然。
没想到今日之事竟然会有这样的大反转。
“大伯,你确定?”
村长是这个老爷爷的侄子,自然对他的话不好有所怀疑。
苏老太爷一听,瞪了他一眼,“我还没老眼昏花到看错的程度。”
他年轻的时候不仅在县城做过仵作,也曾去过京城,配合别人破获不少的案子。
这种小伤绝对不会看错。
“那文文的伤是被谁打的?”村长的问题,几乎是所有人的问题。
“如果不是小七打的?苏耀祖这不是存心陷害吗?”
“我看他八成就是看上人家苏月的那个酸菜作坊了。”
…
苏月冷笑,原来吃瓜群众也不是那么愚蠢。
四叔四婶相互看了一眼,脸色非常难看,所有的事情就这样暴露在了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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