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件事,确实是他处理的不妥当,他应该在找到她的第一时间,就将这件事告诉她的:“我可以离开,消失在你的视线范围里,但不是现在。”
在她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离开,他就是不折不扣的混蛋。
他没再给她说话的机会,扣住她的手腕强行拉着她到床边坐着。
她挣脱反抗想要站起来,靳逸尘狭长的眼眸微眯,眼底散发危险气息道:“要我压着你?”
他说着站在她面前,笼罩住她的身影,紧逼着她靠。
她明显感觉到心脏漏了一拍……
她不该有感受的,这是对乔夫人的不尊重,她咬着下唇,心有不甘,她不敢再轻举妄动,坐在那里,等待他下一步举动。
靳逸尘是又气又恼。
她可以将情绪全发泄在他身上的,何苦这样伤害自己?
他叹息在心底,注视着她的眼神温柔而下,尽是怜惜之色,他将保温瓶打开,递给了她。
从保温瓶中冒出的烟雾,她闻到了鸡汤的味道,香气逼人。
下午跟杨泽言对持时,没来得及吃饭,眨眼,到了夜里,她失去了所有的知觉,更别说是味觉了!
可是怎么回事?
突入袭来的饥饿感,让乔思雨脸色顿时阴沉而下。
她不想吃,吃不下去,她扭着脑袋,看向窗户外的月色,她眼中充满着悲伤之色,想到乔夫人,红着的眼眶,又泛滥起了泪光。
“累了?”
靳逸尘自说自话的拿着勺子勺了口鸡汤,放在唇边吹了吹:“来,不烫了。”
他跟哄孩子一样的哄着她。
他嗓音低沉而又温柔,在黑夜中,给她带来丝丝温暖,可一想到,他隐瞒她的事,她就接受不了。
乔思雨流着泪笑着:“你要继续到什么时候?”
“你觉得有意思吗?”
“不就是靳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可以给你,你让律师过来,我马上转移到你的名下。”
“……”靳逸尘没有回应。
在她眼里,他出现在她面前是有目的性的?
这对他而言,是很大的刺激。
他干脆换种方式:“乔夫人是怎么死的,又是什么时候死的,这些,你都不想知道?”
“她是在哪里被发现的,目击证人又是谁,她临死前发生了什么事,还有……”
“最重要也是最关键的一点,是谁将她害死的。”
“嗯?乔思雨,你伤心的连凶手是谁都不想抓了?”
“还是说你想要乔夫人死的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
“倘若这是你想看到的局面,OK,没有问题,我顺着你的意思来,明天……”
他话还没说完,她主动张口,喝下了他递过来的鸡汤。
当汤水贯穿入她的喉咙时,她感觉到的只有苦涩,她双唇干燥的掉皮,她是费劲全身力气,才冲靳逸尘吼出来的。
她累,是真的累了。
可一天没搞清楚事情真相,她一天都不能倒下,她垂着眼帘,他看不清楚她的神色。
他一言不发的胃着她喝着汤,她一口接着一口,没有再抗拒的喝下。
鸡汤很快见底,靳逸尘将保温瓶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薄唇轻启道:“乔思雨,你没有选择的权利——”
是的,她差点忘了。
她早就失去了选择的权利……
她就是一只蝼蚁,被捏在手心里,任由宰割。
她就笑,什么话都没有说。
“要想知道杀害你母亲的人是谁,你必须听我的,否则……”
靳逸尘话语一顿,威胁着她:“后果你该知道。”
“这里不适合你待,我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回到你原先的房间里,乔夫人,我会让泽言看好的。”
“靳逸尘。”
时隔很长一段时间,见他没有离开,她终于没忍住的开口唤喊他的名字。
她从床上站了起来,抬眸对上他的视线,反问道:“在你心里,我究竟是什么?”
是他的宠物,又是他一时兴起的人?
她感觉不到他的爱意,他霸道的强势,让她承受着更多的压力,更让她觉得,她是那样的没用,脱离了他,她就什么都做不成了。
闻言,他神色一怔。
倒是没想到,她会在这样的场合下,问出这样的话。
他刚要回答,就见她面无表情的从他身旁走过,跟着乔夫人打招呼道:“妈妈,我明天再来看你。”
“你放心,就算是死,我也一定会调查出,杀害你的真正凶手。”
其实,她心里有答案。
不是乔父做的,就是岳芷萱做的,一个主谋,一个帮凶……
还有一个凶手,就是蒋谦昊,不是他将她绑走的话,所有的事或许都不会发生。
靳逸尘要她回到原先的房间,她就乖乖的回来了,她走到角落里坐了下去,双手紧抱着双膝,缩卷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