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而后一路不紧不慢追赶的官军突然发飙,一股脑赶着何仪的军队冲进了阳泉城,此刻的何仪人数虽然不少,但已经失去了与官军决战的勇气,在发现官军跟着冲进来之后,疯狂的往城外涌,原本准备迎接何仪的阳泉守将在莫名其妙的状况下,便被何仪带来的大股黄巾溃军一起连同自己的部下裹挟着被撵出了城池,在叶昭的控制下,朝着下一个城池进发。
如此连续六天,接连四座被黄巾军小股势力占据的城池就这样被叶昭驱赶着攻破,然后再一起赶走,其中不止有小股黄巾,甚至还包括比较出名,拥有上万部众的黄劭也在其中,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被撵到葛陵才终止。
刘辟、龚都作为汝南两大黄巾领袖,不但部众众多,加起来甚至凌驾于何仪之上,更重要的是,双方相距不远,一个镇守葛陵,一个镇守上蔡,而且与何仪隐隐间已经有分庭抗礼之势,如今何仪势穷而来,更重要的是这些天虽然走散了不少人,但加上各城裹挟而来的黄巾贼,何仪如今身边也聚集着近五万黄巾贼,刘辟见此阵仗,哪里敢开门迎接,当下令四门紧闭,更是派遣大量兵力镇守在城墙上方,气的何仪在城下破口大骂,却也只能看着紧闭的城门无可奈何。
“这刘辟,当真要见死不救!?”葛陵城下,何仪看着紧闭的城门,感觉浑身发冷,这汉军随时可能杀到,再不开城放他进去,他怕是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至于反身跟官军交战,这些时日他不是没试过,只是每次刚有这个想法,汉军的攻击就会突然变得猛烈起来,愣是打的这数万黄巾没有脾气。
“渠帅,官军好像走了!”黄劭自从城破后,便一直跟在何仪身旁,此时他的亲信虽然还在,但昔日聚拢起来的黄巾贼,此刻混在大军中,哪还能分出来,虽然何仪没有明说,但这几天逃命下来,倒是帮何仪成功将这些黄巾贼收拢在一起。
“走了?”何仪闻言冷静下来,发现这些天来始终徘徊在左右的喊杀声不知何时已经没了,让他一时间反而有些不习惯。
“何曼,你去看看。”何仪有些不放心,让何曼前去打探。
一刻钟后,何曼从人群中挤出来,对着何仪兴奋道:“渠帅,真的走了!”
何仪闻言,心神一松,顿时觉得眼前一黑,在旁人的惊呼声中,一头往地上栽去,何曼等人连忙扶住他。
却是这些天何仪被叶昭逼得狼奔逐突,虽然叶昭也不是一直紧跟,还会有时间吃饭或是休息,但这八天来,他可是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叶昭哪怕休息,也会派人在四周敲锣打鼓,一来将黄巾军驱赶到一起,二来也是让他们精神紧绷,疲于奔命,没有太多时间思考,作为三军统帅,何仪的压力自然更大,如今骤然听到官军撤走,精神放松之下,顿时感觉仿佛浑身的力气都在这一瞬间消失了。
“渠帅!”几人担忧的看向何仪。
“无妨!”何仪甩了甩脑袋,心中虽然疑惑官军为何突然撤走,但此时也顾不了这许多了,当务之急,还是先要稳住军心,既然到这儿了,就算不想跟刘辟摊牌也不行了,当下喘了口气道:“先让兄弟们安营扎寨,派人告诉那刘辟,我军遭了官军算计,他既然不愿意开城,就送出粮草来于我们,否则的话,就准备开战吧!”
别看对上官军的时候,何仪跑的飞快,但对上同是黄巾的刘辟他可不惧,大家都是黄巾,手底下的人也都差不多,真打起来,何仪可不惧。
“是!”何曼等人答应一声,各自离开分头行事,同是也派人探查官军的去向。
与此同时,叶昭已经集合了兵马朝着定颖的方向而去,当夜在上蔡附近休息一夜之后,次日午时便绕过上蔡,返回了定颖。
“主公,如此一来,虽然汝南大半城池黄巾军被驱逐,但这上蔡到葛陵一带,聚集的黄巾贼怕是有十五万之多,我军如今只有五千多人,如何破敌?”邱迟在了解了大半情报之后,一脸惊骇的看向叶昭,就算黄巾贼再弱,这也是十好几万呐,凭着手中这点儿人马怎么打?
“人不够,跟朝廷要啊!”叶昭伸了个懒腰,看着邱迟笑道:“皇甫嵩不愿给我兵,这次夺回了十几座城池,朝廷总该表示表示吧。”
“主公是说……”邱迟心中一动,看向叶昭。
“给朝廷上一份奏书,无需夸大,我军半月破城一十七座,驱逐黄巾贼众七万余,然兵微将寡,黄巾贼重兵集结,我军已无力征讨,希望朝廷能派些援军于我。”叶昭笑道,他的确驱逐了七万黄巾,不过这些黄巾是被他撵到一块儿去了,他现在做的事情,其实跟皇甫嵩没什么区别,都是向朝廷伸手要好处,所不同的是,皇甫嵩是大败之后跟朝廷要好处,而他是大胜之后要的。
“卑职明白。”邱迟会意,答应一声之后,便赶回去准备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