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拜见恩师。”叶昭拎着一大袋的行囊走进蔡邕的书房,当看到另一老者与蔡邕相对而坐的时候,不禁怔了怔,对着蔡邕拱手行礼道。
“修明来的正好,正好,这位乃老夫挚友,卢植,卢子干,你可曾听过?”蔡邕笑眯眯的看着叶昭。
“原来是北中郎将,叶昭莽撞,忘将军恕罪。”叶昭闻言,惊讶的看了老者一眼,躬身施礼。
“这北中郎将已被陛下罢免,老夫如今尚是戴罪之身,幸得伯喈他们力保,才免去了那囹圄之苦,贤侄就不必拘礼了。”卢植摇了摇头,好奇的看向叶昭道:“我知贤侄在颍川大破黄巾,如今该在汝南与敌对峙才是,为何会来洛阳?可是前线战事不顺?”
叶昭摇了摇头:“非昭狂妄,汝南黄巾,实乌合之众尔,破之不难,黄巾虽然势大,然如今其势已衰,不可久持,然昭一路所见,中原之地满目疮痍,百姓流离失所,昭所虑者,乃这大乱之后,如何迅速安定各方,这些时日来夜不能寐,著成平流策十五卷,星夜赶来洛阳,敢请恩师品评,若能对天下苍生有益,也算昭一份功德,若不可取,便就此销毁,以免贻笑大方!”
“平流策?”蔡邕与卢植对视一眼,目光看向叶昭手中提的行囊,蔡邕饶有兴致道:“快来于我一观!”
叶昭恭敬的将行囊拆开,将这些时日以来总结出来的竹笺一一给两人摊开,并加以解释。
其实对于叶昭这平流策,无论是蔡邕还是卢植并不上心,蔡邕知道这个弟子能力不俗,无论治军还是治理一方,都可说是出类拔萃,但要说著书,在蔡邕看来,自己这个弟子还是稚嫩了一些,纵观古今,哪个著书立传螚名传后世者不是年过不惑,并非说年轻人不行,只是著书立传这等事情,需要丰富的人生经历与阅历,历经沧桑沉淀出来的,似叶昭这般年轻就能著书并且成名的,不说古今未有,但也绝对是凤毛麟角。
是以无论蔡邕还是卢植,虽然对叶昭所言感兴趣,却也并不认为叶昭真能写出什么传世佳作,不过随着叶昭逐行逐句的开始讲解这平流之策,二老的神色也逐渐变得认真起来。
这个时代,已经有一套平流的方法,不过大都是赈济灾民的法子,朝廷拨出钱粮给地方,地方收纳流民,不至于饿死,但也不会给吃饱,免得这些人吃饱了没事干闹事,这法子也不是汉朝才有的,往上追溯的话,就算是博学如蔡邕也不能给出一个肯定的时间。
但叶昭这法子却并非单只赈济,也非镇压。
十五卷听起来挺多,但一卷竹笺又能写多少字?哪怕叶昭已经尽量精简,只是写了个大概的纲领,便用了足足十五个竹笺。
“这赈济灾民,不能一味只是拨粮给他们,分粮不均,加上吃不饱,流民肯定会闹事,一个处理不好,便可能再起波折,所以要给他们事做,黄巾军对中原破坏严重,各城都需修整,与其花钱请人修缮,不如将这笔钱用作赈济流民,同时让流民帮忙修缮城池,既可以为朝廷节省一部分开销,又能同时做两件事情。”
“至于管理人手,朝廷人手肯定不足,可以从流民中选择一些有声望之人负责协助官府安排,这些人在流民中有一定声望,对流民比官府更清楚,当然,官府也需要派人进行监督,无需再新设官职,以县为例,贼曹、议曹、廷掾都可以胜任。”
“除此之外,人祸之后,必有瘟疫横行,具体为何,昭说不出来,不过昭询问过一些医匠,大凡瘟疫,多出于秽物,比如死尸、肮脏污秽之所,所以,各县可以组织一部分流民清除死尸,或就地掩埋,或聚集焚烧,另外可自民间征兆医匠,组织起来进行义诊,一旦发现疫病,便迅速将患者隔离,莫要再与他人接触。”
“另外流民聚集,许多县城可能人满为患,可以在县城外以亭或里为单位为流民建造聚集地,尽量能保证周围有流动水源,此外还需通风。”
“总之朝廷求稳,这些聚集地的建立,哪怕出现疫情无法控制,也只是一亭一里,不会无度扩张致使无法挽回,一旦发现,可命军队在周围设立哨卡,防止患者离开,当然,狠一点的话,直接将之杀尽,只是此法未免有伤天和,在下不建议用此法,总之要迅速恢复秩序,当然,前提是朝廷必须拨粮,否则的话,再好的规划,没有粮食,这些流民逼急了还是会反,讲道理是没用的,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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