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二年四月初十二,洛阳城的天气极好,叶昭一路带着美妾游山玩水,倒也自在,直到朝廷给的期限将至,他才抵达洛阳。
远远地,便能看到洛阳城的轮廓,作为大汉古都,在这个时代来看,自然是雄伟瑰丽,不过在见识过现代化的钢铁丛林的叶昭眼中,这座帝都,也就是说那么回事,远不如山水自然让人看着舒心。
这是叶昭第二次来洛阳,正春门外,远远地便看到方悦带着一队家将等在门外,见到叶昭的队伍,连忙迎上来。
令叶昭意外的是,来的不止有方悦,还有袁绍、曹操、袁术以及另外几名叶昭并不认识的文士。
“本初兄、孟德兄还有公路,南阳一别,已有半载光阴,今日怎敢劳诸位相迎。”叶昭翻身下马,快步上前,朝着众人抱拳笑道。
“你我何须这般客气?”袁绍佯怒道。
“修明出任洛阳令,我等已经在城中备好了酒席,今日不但是为你接风,也是为操送行。”曹操对着叶昭笑道。
“还未恭喜孟德兄高升济南相。”叶昭笑着对曹操道:“济南可是富庶之地,以孟德兄之能,再次高升之日不远矣。”
“休要在此多言,修明你距此最近,却反是最后到来,稍后当罚酒三觞!”袁绍拉着叶昭笑道。
“一定!”叶昭让方悦带着家将先行回府,自己则跟着袁绍、曹操等人一路往城中走去。
所去之处,正是当初叶昭来洛阳时的饭庄,此刻他才知道,这饭庄竟然是曹操的产业。
“原来是孟德兄才是大户!”坐在饭庄为他们专门准备好的雅间里,叶昭忍不住打趣道。
“只是为平日里能有个与诸位相聚之所,修明莫要取笑于我。”曹操摆手笑道:“还未与修明介绍诸位贤才。”
“孟德不必介绍,我与修明已经相识。”席间一人起身,对着叶昭拱手笑道:“修明贤弟可还记得许子远呼?”
“怎敢或忘,子远兄乃博学之士,昭受益颇多。”叶昭微笑着还了一礼。
“修明太过谦逊,你如今声名远在我之上,更已是堂堂洛阳令,不似我这般寄人篱下,虚度光阴尔。”许攸笑道,他对叶昭观感不错,但看着昔日自己连搭理都要看心情的后进小子,如今却在不知不觉间获得了自己难以企及的成就,这话里多少带着几分酸意。
洛阳令啊,若在太平年间,那是一州刺史州牧都眼红的职位,哪怕是如今,在洛阳,这也是实权部门,无数人相争之地。
虽然他以名士自居,自认为淡泊名利,但若真把洛阳令的职位摆在他面前,怕是也无法淡定。
“子远兄何必妄自菲薄,昭的此位,多半是运气,侥幸而已。”叶昭笑道。
“修明有自知之明,那便再好不过。”叶昭对面,坐在袁术下手处的一名中年文士闻言突然插嘴道。
“这位是……”叶昭倒没什么不满,只是有些惊讶,他见过的名士也不算少了,但这么容易给自己拉仇恨的可不多,毕竟既然能成名士,学问不说,情商一般是过关的,这么一上来就就摆出一副前辈架势而且真当自己是前辈教训人的,还真没几个。
“修明不知?此乃南阳名士,何顒,何伯求。”许攸笑着介绍道:“伯求,修明虽然年少,却非恃功自傲之人。”
“如此最好,你乃良家子,有幸入洛阳为官,已是光耀了门楣,这洛阳城中,高士满地,在座诸位论及出身皆在你之上,我听你在颍川之时,曾对义真不敬,我出此言,也是希望修明能看清自身,莫要做那僭越之事。”何顒淡然道。
这下就算想帮叶昭解围的许攸也接不上话了。
叶昭突然笑了,看着何顒道:“敢问伯求先生这一生,除了我等都无法决定的出身之外,还有何建树于朝廷,于天下?”
看着何顒,叶昭不等他说话,便道:“先生大名,昭早有听闻,只是昭很好奇,伯求先生有今日之名,不会皆靠家世而来吧?”
“孺子无礼!”何颙面色一冷,对着叶昭怒叱道。
“先生言重了,在下只是好奇而已,似先生这等于社稷、于苍生无尺寸之功之人,凭借先祖余荫而窃居高位,只因投胎偷的好,哪怕无尺寸之功,却敢大放厥词,竟然毫无羞愧之色,先生之能,昭未曾亲见,然先生厚颜之学,昭叹为观止!”叶昭直了直身子,笑眯眯的看向何颙:“昭有生以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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