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疾奔,定能在敌军追赶上来之前奔回河内,叶昭却不肯,至陛下之安危于不顾,要寻机破敌!”毋丘毅急声道。
“此话当真?”刘宏闻言,微微挑眉,之前叶昭可是说了,贼军四面合围,无路可退的。
“千真万确,陛下若是不信,可仔细听听,东西北三面皆有喊杀,唯独南方没有,定是贼军来的仓促,兵力有限,顾不得将南方一并合围,那叶昭只顾自己名声,怕撤退辱了自己名将之名,坚持要战,却将陛下至于险地!”毋丘毅连忙道。
“陛下!”一旁的任红昌闻言急道:“兵法有云,围三阙一,贼军三面围攻,却唯独拉了难免,恐怕南方定有伏兵,若此时从南向突围,恐遭贼人埋伏!”
“笑话,陛下在此扎营,乃临时决定,贼人就算早有准备,恐怕也想不到陛下会在此突然扎营,调集兵马来攻,加上天降大雪,如此短时间内,如何能够布置好?反倒此时若不突围,待贼人准备妥当,到时候,我军恐怕连突围都做不到!”
毋丘毅狠狠地瞪了任红昌一眼,转头看向刘宏道:“陛下,时不我待!趁着此刻叶昭与贼兵纠缠,臣愿拼死护卫陛下立刻突围!待到了河内,可调集兵马救援叶昭。”
刘宏闻言,有些心动了,此刻置身战场,不时会有流矢飞过,真的让他感觉不到丝毫安全。
一旁的何后也劝道:“是啊,陛下,那叶昭想要做名将,却将陛下安危置之不顾,实在最该枉死!”
刘辩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母后,叶卿当不是这等人,儿臣想叶卿必有其顾虑。”
何后回头,盯着刘辩道:“我儿与那叶昭相交尚浅,不可被其迷惑,这人心最是复杂,叶昭能有今日之地位,全赖他战无不胜之名望,此番护卫陛下,若退走必然令其名望大跌!”
刘宏面色有些不好看,若书在叶昭和毋丘毅之间选择一人相信,他自然更相信叶昭,只是此刻身临战场,毋丘毅与何后的话也不无道理,人心本就复杂,叶昭为那不败之名强行留下来与敌军作战,也未尝不可能,犹豫再三之后道:“既然如此,立刻准备出发,毋丘毅,着你统领羽林军护卫朕突围!”
“喏!”毋丘毅闻言不禁大喜,连忙躬身应诺,前去统军。
一旁任红昌见劝不下刘宏,一面命李淑香与马南湘整点北宫卫护卫刘宏左右,一边派人前去通知叶昭。
羽林军早已整装待发,原本是准备听候叶昭调令,随时准备上阵杀敌,刘宏突然命令羽林军由毋丘毅接手,虽然不明所以,但在卫尉与皇帝之间,羽林军自然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执行天子的命令,当叶昭飞马赶到的时候,刘宏已经在毋丘毅的护卫下一溜烟跑了,平日里走的慢,但这时逃命,却是跑的贼溜。
“该死!”叶昭恨恨的暗骂一声,转身对着身边的人厉声喝道:“传令三军集结,准备突围!”
“主公,为何此时突围?”纪灵等人赶到叶昭身边,疑惑道。
“陛下都跑了,固守此地还有何意义?命弓箭手连放三轮箭簇,丢掉所有辎重,徐徐而撤,希望能赶得及!”叶昭面色难看的指了指刘宏等人离开的方向,此刻羽林军已经出营,还能看到大军的背影,只是已经阻拦不及,他要追上去,这边没了指挥只会更快。
……
军营外,王芬、许攸等人所在之处,南门打开,天子在羽林军的护卫下出营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这里。
许攸闻言大喜,转头看向王芬等人道:“大事成矣,文祖,你立刻命令三面大军发动强攻,务必拖住营中守军,我来率军前去伏击天子。”
“好!”王芬眼见大局已定,心中也轻松下来,当即点了点头,派人前去传令,许攸则带着一名武将飞奔而出。
刘宏在羽林军和北宫卫的护卫下在雪幕中不断奔跑,他身体虚弱,受不得奔波,哪怕在车架之上,如此快速奔行,依旧让他感觉头晕耳鸣,对着外面驾车的宦官喝道:“行的慢些!”
大军奔行不过五里,两下里突然响起一声锣响,紧跟着两支人马从两侧杀出,当先的羽林军来不及反应,便被一波箭雨射倒无数。
“昏君,你大限至矣!”人群后方,响起一声朗笑,刘宏透过门缝,正看到毫无防备的羽林军在第一时间被两支突然杀出的人马冲的支离破碎。
任红昌面色一变,环视左右,指着一处小山包道:“快,护卫陛下上山列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