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眼瞅着张让等人快要看不见了,不由怒喝连连,却无奈手下兵力不强,只能勉强打个平手,想要摆脱谈何容易?
正缠斗间,远处马蹄声响起,却是又有一支人马杀到,为首一将身长八尺有余,头顶金冠,肩披重甲,手中一杆大刀倒拖在地上,古铜色的脸庞上,一双虎目炯炯有神,胯下是一匹通体黝黑的大宛良驹,须臾间已经来到近前,看到杀在一起的两支人马,厉声喝道:“我乃凉州牧麾下大将华雄,尔等何人,报上名来。”
赵忠闻言,以为来了救兵,面露喜色,大声道:“华将军,我乃中常侍赵忠,可是董凉州兵马来了?”
中常侍?赵忠?
华雄目光落在赵忠身上,想起之前李儒的交代,嘴角一咧,双腿猛地一夹马腹,胯下宝马更快了几分,风驰电掣般的杀入了人群中,直直的往赵忠方向杀去,沿途无论是闵贡带来的家丁还是赵忠的甲士都没有丝毫的顾忌,直接撞飞,手中长刀拖在地上,不时与地面上的石头擦出火花,须臾之间,已经到了赵忠近前。
赵忠原本以为援军到来,心中松了口气,正想邀华雄联手将那闵贡绞杀,但紧跟着发觉了不对,看着直直的朝着自己冲来的华雄,心中顿时一惊,这哪像来支援的,分明是来杀人的!
“华雄留步!”只是这思索间,华雄距他一惊不足十步,手中长刀一惊被华雄提起,月光下,一抹寒光映月,在空中留下一刀惨白的光弧。
“噗~”
话音刚落,那抹光弧一惊掠过他的咽喉,赵忠眼中还带着惊怒的表情,脑袋被一股血柱冲的冲天而起。
“滚!”一刀劈了赵忠,华雄一招玉带缠腰,将刀一扫,将近处的人尽数扫飞,残肢断臂落了一地,虎目一瞪,对着一群战战兢兢畏惧不前的甲士爆喝道。
宫中甲士哪见过这等猛人,再加上赵忠已死,后方又有大批西凉铁骑分沓而至,刚刚从闵贡那里打出来的信心瞬间消散无踪,略微迟疑片刻后,随着西凉铁骑一冲,顿时一哄而散。
“你又是何人?”华雄勒转马头,看着收束护卫,冷眼看向这边的闵贡道。
“河/南,闵贡!”闵贡冷哼一声,挺直了胸膛傲然道,他恼华雄不分敌我,连自己家丁也杀,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华雄看了一眼闵贡身边战战兢兢地家丁仆役,突然嘿笑道:“洛阳兵马,都是这般货色?”
“放肆!”闵贡闻言,不禁大怒,戟指华雄道:“粗鄙之辈,安知我洛阳兵马之雄壮!”
“若有机会,某倒是想要见识一番。”华雄将刀往马背上一挂,点齐人马正要往洛阳跑,却见闵贡没有返回洛阳,反而是追着那帮甲士的方向而去,眉头不由微微一皱,突然朗声喝道:“闵贡,尔等何往?”
闵贡冷哼一声,也不理会,径直带着家丁去追张让等人。
华雄皱了皱眉,看了一眼洛阳的方向,一挥手沉声道:“跟上去。”
华雄怎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这话要从张让准备杀何进开始说起。
董卓今夜收到十常侍派人送来的消息,言今夜将设计击杀何进,希望董卓能在今夜进京,帮助稳定局势。
李儒当即便道时机已至,请董卓立刻发兵,无论今夜洛阳何进与十常侍谁胜谁负,洛阳必有一场大仗,董卓此刻入京,正是最佳时机,一旦等大乱结束,洛阳逐渐恢复秩序,那就没机会了,因此,董卓令华雄率领一千西凉铁骑为先锋,先一步杀往洛阳,自己则率领其余兵马自谷城出发,紧随其后。
路上,华雄看到了张让丢掉的车架,虽然看不出太多,但也知道能坐这种车架的,绝非一般人,当下冲上去,在一众家丁的怒喝声中,一把将闵贡从人群中拎起来。
“说,前方到底是何人?”华雄双目一瞪,厉声喝道:“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若是平时,以闵贡的脾气,便是死也绝不会低头,但此刻事关天子,见华雄蛮横,心忧天子,也只能忍下这口气,怒声道:“陛下被奸贼劫持,还不放开我,若误了救陛下的时机,你可担待得起!?”
“陛下?”华雄闻言一惊,连忙扭头看向一名心腹道:“快去通知主公,其他人,跟我追!”
一名西凉铁骑调转马头朝着来路奔去,华雄随手将闵贡丢下,带着人马便寻着踪迹一路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