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生路,已是昭所能做之极限,然国有国法,今日过后,朝廷会张贴海捕文书,这点,希望让公能理解。”
“叶昭,你欲置皇兄生死于不顾呼!”一旁的刘协闻言大惊,指着叶昭大骂道。
“闭嘴!”张让反手一巴掌抽在刘协的脸上,这一巴掌用力极大,打的刘协半边脸颊都肿起来,嘴角更是渗出血液,阴冷的盯着刘协道:“陈留王,你那些小聪明,便莫要在老奴与叶侯面前施展了,免得自取其辱!”
叶昭看了一眼刘协,之前一直听人说这小子聪慧,只是为人有些刻薄阴冷,刘薇也不太喜欢自己这个弟弟,此前叶昭一直无法体会,现在算是有了个认知了,这句话,等于是故意提醒张让杀人,而且这小子胆大,敢搏,如果张让情急之下,杀了刘辩,自己恐怕会立刻杀张让,令张让没机会杀刘协,但这其中危险很大。
虽然只有七岁,不过看来也是个不能忽视的角儿。
只是这点小心思,在他跟张让面前施展,多少有些跳梁小丑的感觉。
“让公,为何要打他?”刘辩连忙将刘协搂在怀里,看着张让不解道。
“陛下……您太天真了……”张让无语的看了刘辩一眼,叹了口气,松开刘辩,对着叶昭拱手道:“叶侯,这场博弈,是老奴输了,输得心服口服,老奴答应叶侯,只是这临走之前,还有一心愿,望叶侯怜陛下仁厚,日后能护得他周全,保他这一生富贵。”
“让公放心,陛下……也是在下的妻弟。”叶昭看了一眼刘辩,默默地点头道。
“如此,老奴便告辞了。”后方隐隐传来马蹄声,想是追兵已至,张让对着刘辩恭敬地一叩首道:“陛下,今日多有得罪,有负先皇所托,今日陛下能饶老奴一命,老奴却无以为报,就此告辞,望陛下珍重!”
便在张让叩首之际,一旁的刘协眼中突然闪过一抹阴冷之色,突然从刘辩腰间将刘辩随身佩戴的短剑拔出,照着张让身上便刺,这短剑乃是饰品,份量不足,也没开刃,而且刘辩性格温和,之前张让也没有将其卸掉,但若是这一剑正面扎在人身上,也足够在人身上开个窟窿,他年纪尚幼,力道不大,刺出的剑也失了准头,但那份狠劲儿却令人心寒。
“铛~”
破空声起,一枚短剑打在剑锋之上,刘协虎口一麻,宝剑脱手而飞,捂着发麻的手臂,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叶昭。
“叶昭,你干什么!?”刘协怒视叶昭。
“陈留王恕罪。”叶昭缓缓的将小弩收回,淡然道:“人无信则不立,臣既然答应了放他离开,出虎牢关之前,任何人都不能伤他。”
叶昭精神敏锐,这些年又有加强,方圆十丈之内一举一动,难逃他感知,刘协发难虽然突然,又如何能逃过叶昭的感知。
“阉贼祸国殃民,更劫持皇兄与本王,这等人,跟他讲什么信义!?”刘协见张让缓缓起来,知道已经没了机会,愤怒的瞪向叶昭。
张让伸手想要再打他,却被刘辩死死拦住,张让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得作罢。
“协,叶卿说的不错,人要言而有信。”刘辩这才看向刘协,肃容道。
刘协无可奈何,在这里,刘辩是皇帝,叶昭手握兵权,唯独他,只是一个陈留王,就算有心报仇也报不了,只是这心中,阴狠更甚。
“叶侯,告辞了!”后方马蹄声更近,张让心知再不走就真走不了了,对着叶昭拱手一礼,一声呼啸,带着高望以及残存的甲士径直奔往虎牢关方向。
叶昭点了一人,前往虎牢关报信,让管亥他们放行。
“陛下,请上车架,臣护送陛下回宫!”叶昭对着刘辩躬身一礼道。
“劳烦叶卿了。”刘辩点了点头,拉着刘协往车架上走去。
刘协路过叶昭的时候,回头看了叶昭一眼,叶昭回头,微微一笑,将刘协吓了一跳,感觉自己所有的心思,在叶昭面前都暴露无遗,连忙扭头,乖巧的跟到刘辩身后,不敢再看叶昭。
“贼人休逃!”远处,沉重的马蹄声如闷雷般响起,一声暴雷般的吼声隔着老远都震得人耳膜发颤。
“列阵,准备迎敌!”叶昭一挥手,身后三千将士迅速摆开阵型,迎向飞奔而来的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