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和戏志才汇合了方悦纪灵两部人马抵达梓潼关已经是隔了一个月之后,但梓潼关却没有任何敌踪。
“这就有意思了!”叶昭看完这段时间的情报,甚至蜀中还送来了一次粮草被丁力接收了,虽然不多,但白给的没理由不要。
将情报递给一边的戏志才道:“这刘皇叔不会以为凭借张修那一万人马,便能攻占汉中吧?”
叶昭占据汉中的消息可不是什么秘密,刘焉肯定知道,否则也不可能在白水关屯聚三千兵马那么多人,似白水关这等先要之地,平日里有个八百人便足矣镇守,更别说还将赵韪给派来。
“刘焉自是不可能如此不智,不过若有人希望张修败亡,却也不难理解。”戏志才微笑着看向一旁的赵韪道:“君年兄以为如何?”
赵韪闻言,皱眉道:“先生赎罪,州郡决意,还未传至白水,三关已然被破,在下实不知究竟是何人主军,不过张修其人在巴蜀虽有名声,却是奉行鬼道,蛊惑百姓,为士人不齿,但也不至于拿上万将士的性命来陷害于他!”
“或者,君年兄可以想想,那张修若死,何人可以受益?”戏志才微笑道。
“五斗米教在巴郡一带百姓中颇有人望,不过在我等眼中,也不外如是,张修昔日曾与张角齐名,但若要效仿那张角之事,这巴蜀虽大,却也无他容身之处。”赵韪微笑着摇了摇头:“如今虽然步入官场,能统领千军万马,也不过是皇叔欲借其人望,安抚巴郡人心尔,要说利害冲突,在下想不出何人。”
“那五斗米教之中又如何?”叶昭突然问道。
“五斗米教?”赵韪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张鲁!”
“张鲁又是何人?”戏志才奇道,同时更好奇这姓张的是不是普遍喜欢装神弄鬼?昔日有张角三兄弟以鬼神之论祸及天下,如今蜀中亦有张修、张鲁之辈。
“此人若说出身也算显赫。”赵韪笑道:“其人乃留侯之后,说起来,也算是望族之后,然自其祖父张陵起,偏好鬼神之说,创了五斗米教,如今那张鲁也是五斗米教之中威望颇高之人,只是不知何故,这道统旁落于张修之手,只是二人关系颇为亲近……”
留侯,便是张良,与韩信、萧何并称汉初三杰,而且是三人之中,唯一善终的一个,张鲁作为张良后人,单说这出身,在整个大汉朝都算得上顶尖。
“军师以为如何?”叶昭扭头,看向戏志才笑道。
“虽不敢断言,但窃以为,这征讨汉中主将,便不是那张鲁,恐怕此人在军中也颇有地位。”戏志才微笑道。
别看五斗米教是张修做主,但官场上可不管你在宗教之中的地位,更看重门庭,张鲁作为留侯后人,论出身,能抛开那张修十万八千里,在官场上自然走的也会更顺一些,张修做先锋,张鲁当主将完全合乎情理。
戏志才言外之意,显然认定了这张鲁欲致张修于死地,按兵不动,坐等张修败亡的消息传来。
“各方哨探可有所获?”叶昭回头,看向身旁的丁力等人道。
“回主公,我等遍查方圆五十里,并未察觉大军痕迹。”丁力躬身道:“询问降军,也是语焉不详,并不知道蜀军主力方位。”
叶昭站起身来,走到身后一张巨大的地图面前,皱眉看着地图道:“君年,若是你领军,当在何处屯兵?”
“若是在下,当屯兵阆中!”赵韪躬身道。
“阆中?”叶昭疑惑的看向赵韪,又看了看地图道:“若是阆中,未免过远了一些?”
梓潼位于阆中以西,直线距离就有一百五十里左右,但蜀道难行,蜀军可没有飞舟这种交通工具,就算是叶昭,大军要去阆中,也不可能都用飞舟送过去,行军的话,怕是不下三百里甚至更远。
“主公有所不知,这阆中四面环山,三水环绕,若屯军于此,十分方便。”赵韪躬身道:“而且若自阆中出兵,可走水路直抵葭萌关而不必绕道梓潼,水路也不过两百余里,而且沿途多山川,荒无人烟,不易被察觉,水路行程极快,可日行五十里,若赶夜路,三日便可抵达葭萌关下!”
“蜀中也有水军?”戏志才奇道。
“自是有的,但不多,不过阆中一带靠这江河为生之人不少,只需征集民船,再从官府抽调一些可以运输辎重的货船,便可载人直抵葭萌关!”赵韪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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