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吃食,苏浩却感动的都要落泪,以前他真的没有吃过这些东西,甚至都没来过县城。他以为自己也会像祖祖辈辈一样 ,面朝黄土背朝天,一辈子都呆在村子里。
没想到今天苏雅带他走出了,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村庄,看见了外面的世界,还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苏浩忍不住眼眶一热,有泪涌出滑落到碗里。
苏雅看见了,却装作没有瞧见的样子,默默地吃着自己碗里的豆腐脑。两人吃完了饭,苏雅就若无其事的带着苏浩,又去了肉联厂,这次就不用废什么口舌了,苏雅又以四块钱的价格买走了两幅内脏。
这次有苏浩在,就不用麻烦肉联厂的工人们帮忙了,两人一起抬着编织袋到了刘大驴子停车的地方,把肉放到车上,苏雅又带苏浩去长街上闲逛。
以前家里穷,县城距离的又远,来回车票还要钱。父亲去世,刘秀珍带着几个孩子艰难度日,连肚子都吃不饱,就别说来县城玩了。
苏雅自然看出苏浩从来没有来过县城,就带着他逛街,长街两边有很多买东西的,琳琅满目。
只是苏浩节俭,什么都不舍得买,苏雅却是大手大脚惯了。买了一瓶友谊牌雪花膏,还买了一面镜子,家里的梳子也缺了几根齿,就买了一把新的梳子。
苏浩虽然心疼钱,但这些都是苏雅挣的,她要买这些女孩子用的东西,他却没有拦阻。但苏雅要给他买东西,他却是绝对不肯要,可是苏雅却还是很强硬的给他买了一斤桃酥,拿起一块塞进他手里。
桃酥酥脆,表面还有一层黑色的芝麻,咬在嘴里又酥又香,还很甜。苏浩舍不得一口吃完,就小口下口的咬着,眼看快到停车的地方了,才慌忙大口吞吃了起来。吃完还有些意犹未尽,但他也舍不得再吃了,小心的抱在怀里,生怕挤碎了。
这次苏雅要给钱,刘大驴子说什么也不要,苏雅只得作罢。回到了家,姐弟两个又是一番忙碌,不过熟能生巧,昨天干过一次,今天就快多了。
很快,熟悉的香味又从刘秀珍家里飘了出来,昨天没买到的,早早的准备好了面,等出锅了,就过来换。
苏雅还是昨天的思路,换了一副内脏,剩下的明天拿去卖,不仅有了粮食,还能卖钱。
没换到的自然是望洋兴叹,唉声叹气的回去了,苏雅笑眯眯的目送他们离开:“大叔大婶慢走啊,没买到明天请早。”
晚上刘秀珍回来,见卖了这么多钱,也很是高兴,招呼了一家子,跑到上屋自己的床上,把一堆钱倒在床上又数了好几遍。
除了买内脏的成本钱,苏雅花的钱,还剩下七块三毛钱,虽然在苏雅看来不是很多,除了本钱还有买调料香料的钱,也没赚多少。但刘秀珍却是非常激动,要知道村子里的壮劳力去修坝,一天也才几毛钱啊。
刘秀珍珍重的把钱锁进小匣子里,还放在箱子深处,然后一家四口就坐在刘秀珍的床上吃桃酥。
苏雅尝尽世间美食,不知吃过多少精美的糕点,那嘴早就养刁了。可现在看着一家人都小心翼翼的伸手捧在桃酥,小口小口的咬着,脸上的神情幸福又满足的样子。她不仅也有些被感染,就学着他们的模样,用手捧着桃酥,小口的咬着。
桃酥酥脆,咬一口就会掉很多渣,用手捧着,不会落在刘秀珍的床上。而且他们也不舍得这么好吃的东西,白白的浪费了,掉在手里的点心渣子,还仰首倒进嘴里。
苏雅此时才明白,最好的美食是要和家人在一起,和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吃,才会觉得更加的美味香甜。
吃完了一块桃酥,刘秀珍把剩下的包起来,放进了柜子里,拍打着姐弟几人出去赶紧做饭吃,苏雅几人嘻嘻哈哈的笑着,去厨房做饭。
看着她滑稽的样子,还有刚才她正儿八经的和海蟹兄弟,商量互不伤害的样子,那人扶她在沙滩上坐下,便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苏雅瞪大了眼睛,气呼呼的道:“你笑什么,我落得这步田地,还不是被你害的,你这个罪魁祸首还有脸笑。”
那人有些惊讶:“这……这怎么能怪我?”
苏雅义正言辞的划分责任 :“要不是你忽然从海水里冒出来吓我,我能把鱼篓掉在地上吗,要不是鱼篓掉了,海蟹能逃出来袭击我吗?”
那人无奈的苦笑:“你在海边鬼哭狼嚎的,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所以拼命游过来救你,谁知道你这丫头发什么疯,在这鬼叫。”
“我……”苏雅语塞,我神经病犯了行不行。
虽然美男笑起来赏心悦目的,好看的让人直冒粉红泡泡,但苏雅现在真的是无心欣赏啊。因为她正在和海蟹亲密接触,疼的要死要活的,哪里有心情再去欣赏什么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