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到桑莹的手段。明明一直都知道桑莹花样最多,最爱耍手段,却再一次落进了她的圈套里,还让安习之当场捉到。
“说话啊!”安习之的声音突然提高了一倍。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胸中的怒意几乎控制不住烧到了理智边缘,不是因为看到桑莹受伤,不是因为骆荨的沉默,而是骆荨那双眼睛里盛满的对他的失望。
骆荨有什么可失望的,被抛下的人是他,醉酒流落街头的人是他,一无所有的人也是他!
“不打扰了。”骆荨只说了一句,点了点头,转身准备离开。
“呵~连句对不起都不会说吗?骆助理,你的教养呢?”语气冰冷中带着讥讽。
安习之换了称呼,他在提醒骆荨的身份。
“是她先说爸爸……”骆荨停下脚步,想要据理力争,可是触及安习之那冷酷的眼神时,却突然沉默了。
曾几何时,这种爱怜的维护是唯独对着她一个人的。
“难道说的不对?你离开的太久,中文字应该是认得的,骆文昌挪用公司公款被揭发的事情,网上一搜一大把。你告诉我,桑莹那点说的不对?”冰冷的语调上扬,一字一句咄咄逼人。
骆荨一滞,立即反驳道:“那只是新闻,你明明知道那不是事实。”
“我所知道的事实就是骆文昌挪用公款,畏罪自杀。”安习之直接打断她,幽沉的眼神变换片刻,盯着骆荨脸上看了几秒。
不被人接受的感觉,失望吧!
可我曾经历过比这更残酷百倍的绝望。
“总有一天,我会让事情真相大白。”骆荨紧紧咬着牙,后退了一步,眸中带着希望的点点星光尽数破灭,她不该在安习之对于爸爸的事情上抱有一分幻想的。
她的表情比哭难看,却带着几分不容人质疑的笃定。
桑莹看着安习之深思皱眉的表情,生怕他意识到什么,连忙伸手推了推安习之,轻声圆场道:“你们别吵了,骆伯父的事情当年都是由专人调查定案的,你们在这里争也没有用。习之我们走吧,被人看到不好。”
安习之看骆荨那么笃定,不容置疑的样子,有一瞬间真的以为骆文昌事件另有隐情。可是桑莹的话提醒了他,那件事情由专人调查,历经大半年才立的案,已成事实,绝不会有什么其他隐情。
要真的说隐情,他一开始只是怀疑,现在几乎是确定了。
林子彻说的对,骆荨就是对当年的事情起了悔意,现在想要回头,所以才会借着骆文昌的事情对桑莹动手!
骆荨嫉妒桑莹,嫉妒在他身边的任何一个女人!
可是现在想要回头,哪有那么简单?!
桑莹看起来像是真的要息事宁人,可这样的态度却让骆荨心里起了一股怒意,积在胸口无处发作,化成了刻骨的痛。
“嗯。”甩开繁杂的思绪,安习之应声,搂着桑莹迈开了腿。然后踏上下楼的电梯,在电梯行驶到四楼的人看不见的时候,心不在焉地松开了怀里的桑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