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凉你还懂字画啊?”丁芸颖讶然,说道,“不过这张只是仿品,真迹都被收藏在首都博物馆里,我爸怎么可能弄得到。”
吴凉微微颔首,他自然知道这是一副高仿之作,不过能将宋代名画仿得如此真切,甚至连上面的蔡京题跋都描摹得分毫不差,由此也是可见仿画之人的绝艳功底。
不过这并不是吴凉为此驻足停留的缘故。
吴凉之所以是停了下来,是因为他敏锐察觉到了这画中隐藏着一丝阴气。
那阴气虽然极为淡薄,却很有灵性。
见识广博的吴凉几乎可以肯定,如果放任这丝阴气存留下去,用不了太久,这一丝阴气就会茁壮成长,可能会进化为画中阴灵,也可能将整幅名画直接转化为“冥器”。总之到了那时,这缕阴气不论想要伤人害人,都能轻而易举。
“你知道这幅画放在这里有多久了吗?”吴凉问道。
“好像有很久了吧。我不经常来这,但隐约记得这幅画半年前就被挂在这了。”丁芸颖回答,见吴凉脸色略显阴郁,问道,“吴凉,是不是这画有问题,你看出什么了?”
画是很久以前就有的,阴气却是最近才附加进去的。如此说,应是有人最近动过手脚。
吴凉听丁芸颖回答,心中想着,嘴上却道:“现在还不好说,要不你打个电话给你爸,我向丁叔叔问些情况。”
“好,你等会儿。”丁芸颖见吴凉不像开玩笑,立即拨通了丁贺程的号码。
丁贺程接到电话时人已经坐车进入了天麟大厦。当他得知吴凉有事找他,讶异之余也不敢怠慢,和丁芸颖说了句自己很快就到顶楼,便与助理走进了天麟集团的高管专属电梯。
数分钟后,丁贺程便出现在了自己的休息室里。而这期间吴凉也没闲着。
当丁贺程从电子安全门进来后,便一眼看见吴凉双指并拢捏着一张道符,道符上燃烧着绿色的幽芒,阴恻恻,冷冰冰,如同鬼火。
这绿芒便是吴凉从《千里江山图》中抽出来的那一丝阴气,但不知出于何种考量,吴凉并没有随手将其抹杀。
一缕可以吸纳人气,从而迅速成长的阴气,究竟是谁放到丁贺程休息室里来的呢?
这个问题如果不弄清楚,丁贺程以后肯定还会遭受其他暗算。
丁芸颖眼见父亲进来,不等他开口便简明将事情始末说给了丁贺程听,而当丁贺程得知自己喜欢的字画中竟然被人混进了一丝阴气,心中也有点震惊。
“小吴,这个东西如果没被发现,对我会有什么影响吗?”丁贺程询问道。
“当然会有影响了。丁叔叔最近有没有在休息室里午休?午休的时候有没有做过梦?”吴凉看着丁贺程,问道。
“的确,最近做梦的次数好像多了。小吴你是怎么猜到的?”丁贺程经吴凉这么一点醒,仔细一回想,发现还真是这样,就算是短短眯个十几分钟,他也会梦见自己踏青而行,走在山水之间。
吴凉闻言,笑而不答,却是又道:“丁叔叔你再仔细想想,你梦到的场景是不是与这千里江山图上画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