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偶然所得,经推证,都很适合女子修炼。等到丁芸颖将阴阳术学到一定程度后可以交与她参考领悟。
最后,在书信的末尾,韩松鹤稍微劝诫了吴凉两句,让他尽量收敛点锋芒,不要再和元墟的人闹出冲突。如果遇到什么处理不了的事情,也可以随时前往栖霞山天师道祖庭找他商议。
读过书信,吴凉顿时觉得有点怅然若失。
他从小就是孤儿,在很早的时候就学会自立自强,除了那个不靠谱的猥琐老道外,他再无任何亲人。
尽管与韩松鹤接触的时间很短,但这几日相处下来,吴凉是真心有拿韩松鹤当大哥兄长看待。
原本他还想多留韩松鹤住些时日,聊以报答这几天韩松鹤的种种关照之情,却没想到韩松鹤离开得这帮匆忙。
丁芸颖见吴凉眼神微暗,也知他有些失落,不由轻轻握了握他的手安慰道:“你耸拉着个脸干什么?栖霞山不就在金陵吗,要想去见韩大哥,随时都能去啊。”
“我没有不高兴啊,只是有些意外。”吴凉微微一笑,反握住丁芸颖手道,“没想到天师道掌门一生炼丹无数,到老了竟会栽在丹道上面。他要是这次挺不过来的话,那我师兄很可能就要接替掌门位置了。”
“那对韩大哥来说,应该也不算坏事吧?”
“算不上坏事,不过也不是多好的事情。天师道门徒琐事颇多,真要接掌掌门的话,韩大哥以后自由的时间就剩不了多少了。”
“那你呢?吴凉,你以后是不是也要接任抱朴观掌门的位置?”丁芸颖忽然问道。
“我?那你是希望我当上观主还是不当好?”吴凉闻言微怔,旋即带着一抹坏笑反问。
“你当不当道长关我什么事?这种事情干嘛要问我。”丁芸颖一见吴凉反问,立马也是眼神飘向一边,口是心非道。
恋情中的男男女女,似乎就没有一对不是如此的。
明明很在乎对方的一举一动,面子上却要死鸭子嘴硬,装作“老娘(小爷)只是随便问问”的样子。
所谓傲娇,所谓口嫌体正直,大抵便是如此了。
吴凉见丁芸颖不肯承认,也是一乐,但也没再揪着话题不放,笑嘻嘻道:“你放心,我们抱朴观总共也没两人,我当不当观主其实都一样。再者说,看我师父那身体,没准还能活个一甲子左右的。到时候他把观主之位隔代传给徒孙,那就更没我什么事了。”
“我才懒得管你呢,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丁芸颖依旧傲娇地翻了翻俏目,随即又忽然想到了什么,说:“对了,今天你没什么事吧?晚上我朋友有个生日宴会,你必须陪我一起去。”
“生日宴会?今天是七月半吧?谁这么倒霉催的,赶在鬼节降生。”吴凉有些纳闷道。
“什么叫倒霉催的,你就不能积点口德啊。我跟你说,那可是我好朋友,我们有两三年没见了,你晚上过去后说话注意点。”
“呀,嫌我说话不中听,那别拉我去啊。反正你那朋友我也不认识。”吴凉耸了耸肩,兴致缺缺道。
说完,他便转身开始对付起还没吃几口的早餐。
丁芸颖一见吴凉那就差没翻死鱼眼的疲懒样子,顿时气得有些牙痒痒。
也不知怎么地,她忽然想起那些电视剧中常演的桥段,鬼使神差地便伸出一只手去揪吴凉的耳朵,然后一脸“杀气”地威胁道:“我再问一遍,你到底去不去?”
吴凉是什么人?打得了恶鬼,抓得了邪灵,年纪轻轻见过的鬼就比别人一辈子见过的妹纸还要多。如此身手凶残的他又哪会被丁芸颖简简单单地给揪住?
不过只是因为知道身旁之人是丁芸颖,他才懒得闪躲罢了。
一气儿喝光了碗里的清粥,吴凉配合着被丁芸颖拧着耳朵转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去,我去还不成。我说丁大小姐,你能不能稍微矜持点?你这个样子,很容易给我带来我已经有家室的错觉诶。”
真论起斗嘴来,丁芸颖还真掰扯不过吴凉。毕竟男的只要脸皮厚,在这方面总能占到便宜。
丁芸颖被吴凉一打趣,脸色微微泛红,轻啐了吴凉一句说:“油嘴滑舌,以前怎么没看出你这么厚脸皮。”
吴凉闻言,嘿嘿得瑟一笑,一上午的时光,就在两人时不时地来回斗嘴的过程中被消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