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也无法明确诊断出宋辉松的病因,只得各自开出些温和保养的药方,聊胜于无地调理着宋辉松的病情。
一直到半月前,宋余杭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请到一般只给京城达官贵人看病的帝都第三中医院的副院长李清湖。
李清湖来到疗养院后也查不出具体的病因,不过他当场一阵针灸下去,却让宋辉松的气色一下好转了很多。再之后,李清湖也算尽了心力,最终拿出了一分能够极大缓和宋辉松病情的药方。
而在那药方之中,最重要就是需要一味年份足够的野生雪参。只有找到年份过百的雪参,才能将整个药方的药性给催逼出来。
为了寻找到适合的主要,宋家、张家又是一阵鸡飞狗跳般地奔忙,然后幸运地在北方的一次大型拍卖中以重价买下了那份年份超过二百年的雪参。
却没想到,雪参在刚被送到明海的当晚,就遭到了窃盗,这件事情更是令宋余杭勃然大怒。
吴凉并不清楚那些前因后果。但是在进入房间看过宋辉松的脸色后,他就知道宋辉松得的不是病,而是被人下了蛊毒了!
吴凉几人进来的脚步很轻,宋辉松尽管睡眠质量很差但也没被惊醒。
在仔细看过宋辉松的脸色并把过脉后,吴凉便给宋余杭递了个眼神,走出了房间。
来到走廊上,司机小刘和张汉梁都自觉地没有跟过去。吴凉和宋余杭一直走到楼道拐角处才停了下来。
明海的夏季昼长夜短,此时天色已经微微泛白,因为还有小雨的缘故,亮的并不明显。
吴凉站立在走廊阴影中,整个人的脸有些模糊不清,但他的眼神十分明亮透澈。
望着宋余杭坚毅沉肃的面庞,吴凉轻声问道:“宋先生,你实话跟我说。在两个月前,你家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了?”
宋余杭闻言一脸一变,一路上他只告诉吴凉说父亲病重,并没有言明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病重,而吴凉仅仅是简单见了宋辉松一面,就能将生病时间推断出来,这又怎能不叫宋余杭惊讶?
而更让宋余杭心生波澜的是,吴凉此言明显意有所指。
难道,父亲是因为被人下了黑手,身体才会突然垮掉的吗?
顺着这个猜测,宋余杭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了。他稍稍收敛情绪,对吴凉说道:“有些事我不能确定。不过当时我们家人都觉得我爸的病来得蹊跷。吴先生既然能看出来,那应该能医治我爸的病情吧。”
“我实话跟你说吧。你爸得的不是病,他是被人下蛊了。直到现在,他的血肉都还在滋养的蛊虫。如果你只想让你爸的身体好起来,那很容易,我替你拔出蛊虫就行了。但我能解蛊,对方就能继续下蛊。这个,你要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
“中蛊?怎么会这样,是谁这么心狠手辣,要和我宋家过不去!”宋余杭的神情彻底阴怒了。
他有些激动地抓住吴凉道:“吴先生,你可否帮忙帮到底,救救我爸,替我们找出幕后之人。你放心,只要你肯帮忙,不论有什么要求,我们都会尽量满足你。”
“你冷静一下。解蛊没问题,但是帮你们查找幕后之人,却不是我能做到的。”
吴凉轻轻掰开宋余杭的双手,不疾不徐道:“术业有专攻,之前我就说了,追查活人不是我擅长的事情。不过我可以送你两颗避蛊丸,只要你爸再出现类似症状,及时服下就不会有事。至于怎么去追凶,怎么去防范对方,我相信你找到更专业的人选。”
宋余杭听了,有些失望,不过也恢复了冷静,感谢道:“那这次就全仰仗吴先生了。”
“宋先生不必客气。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可以去拔出蛊虫。但在之前,还请你将无关人等全部支开。”吴凉说道。
他不可想在众目之下施法驱蛊,阴阳师嘛,能低调的时候还是尽量低调些好。
不然事情要是传出去,再有一大堆人托关系找上门来求他帮忙,次数多了吴凉也会不胜其扰,要是因此耽搁了对丁芸颖授课就更麻烦了。
再有,吴凉这么做也是为了宋余杭好。
没有他人在场,吴凉医治好了宋辉松,宋辉松也可以继续装病,如此也能避免宋家对头继续对他下毒手的可能。
至于宋家究竟是干嘛的,为什么会有人想要宋辉松的命,又为什么要选用这种隐秘缓慢的杀法,这其中的一切,吴凉都不想探究,更不想摻合。
反正掰扯到最后,根本缘由也无怪乎是些争权夺利的狗屁倒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