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完了秦震澜吃饭,周湄又招来人,要了一盆热水和毛巾,亲自调试了热水的温度,然后拧干了毛巾,给秦震澜擦脸和擦手,秦震澜全程面部表情,但是心中还不定怎么美的呢。
最开始住在周湄那里的时候,周湄就是这样照顾他的,如果说一开始还有那么点羞耻心的话,现在秦大佬表示,这都不是问题,他就喜欢他家湄湄对他体贴入微的样子,任谁看了都知道她对他又多在乎。
在这样的心理下,秦震澜全程安安分分的吃完了这顿午饭,让一边吃饭的卫三大大松了一口气,这两天秦震澜搞天搞地的劲头,搞的他整个人都不好了,现在终于能够安心吃顿饭,真是太享受了。
至于在那群保镖的心中,三爷的形象被毁成什么样子,他都已经懒得去操心了,反正三爷在周湄面前,也不是一次两次的变模样,他相信,能够在这里干活的保镖,都是心理适应能力过硬的。
周湄将手上的毛巾放回脸盆,自然是有人会把脸盆重新端走的,而她的任务,则是将眼前这只进食完毕、略显慵懒的大型猫科动物给搬到楼上去。
等到两人一离开餐厅,刚才安静的落针可闻的餐厅里,突然传出阵阵抽气声!
“我的大姑奶奶二姑舅妈呀!原来三爷私下里是这样子的!”
“简直难以置信!三爷不应该是个钢铁硬汉吗?为什么被照顾的跟个展厅里的瓷器一样!”
“感觉自己好像瞎了眼!三爷那餍足的模样,看着真吓人!”
……
这样的议论声充斥了整个餐厅,让卫三等人都是嘴角狂抽,这特么就惊讶了?这只是周湄和秦震澜生活的一个缩影而已!真的要细数,吃饭只是一小部分而已!天知道他们这些秦震澜身边的高层每天都生活在怎样的水深火热当中!
周湄推着秦震澜上了三楼,秦震澜一双眼睛微阖,看上去就像是要打瞌睡一样。
看他这样,周湄打算去拿条毯子给他盖上,却被秦震澜猛然抓住衣摆,低沉道:“不准走!”
周湄脚步顿住,然后握住秦震澜的手,轻笑:“不走。”
这哪儿来的傻子,她怎么可能走?
周湄看着秦震澜,心中轻轻一叹,不过她眼下还真的非得走一趟,也不知道秦震澜的这种敏锐,是不是源于一些冥冥之中的感应。
听到周湄要出去办事的事情,秦震澜眯起眼:“一定要走。”
周湄笑着上前拥住秦震澜,在他耳边笑道:“是的,一定要走,等我回来送你一份大礼。”
“我不要大礼。”只要你在我身边。后面半句话秦震澜没有说出来,但是周湄听懂了。
周湄抚摸着他至今还只有些轻微刺痛的腿,淡淡地道:“可是为了你的腿,我迟早都要走一趟的。”他的腿,是她心头的刺。
她不知道他前世究竟是怎么解决这两条腿的问题,但她一直都是个喜欢掌控命运,而不是被命运掌控的人。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知道了,她总是要让他的双腿重新站起来。
她有时候会惶恐的想,会不会提前遇到了她,秦震澜的双腿就再也好不了?她的出现会不会干扰他未来的机缘?或者说,这本身就是两人提前相遇,秦震澜所要付出的代价?
这不公平!
所有的决定都是她做的,凭什么要秦震澜付出代价?!
没有人知道,在周湄向来冷静稳重,泰山崩而面不改色的心底,也会有这样担心的事情!
当爱一个人爱的太深的时候,他的痛,就是她的痛,百倍千倍的在她心底蔓延、焦灼,然后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端坐云端,无视众生哀苦的神女,也就成了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人。
这便是所谓情劫。
心不动,则人不妄动。心一动,万事不由心。
周湄知道这些吗?或许是知道的吧。但是她在乎吗?她早就不在乎了。
她的人生,见识过太多疯狂的事情,在百丈悬崖间铁索白练,如履平地,在万丈高山顶尖,盘膝打坐,又或是黄沙漫天,数十里不见清水。这些东西,周湄随着他的师父见过很多,也曾跟着她师父干过一些。
可是,她从来都不觉得那些算什么疯狂的,那些不过是搏命而已。命,也就那样罢了。她们修行,逆天而行,本身就是搏命。
她一直觉得,自己半生里做过最疯狂的事情,就是爱上一个男人。
爱,赌的心。这可比赌命疯狂多了。
秦震澜沉默了一下,周湄如果用其他的理由,他一定不会放她走,但是周湄说为了他的腿,却让他忍不住心生犹豫。
他太想要站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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