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远走到苏锡东无论如何也忘不掉的那家店的门前,苏锡东长长叹了一口气,得了,认命吧。
果然就是那位周大师的店啊!
他就说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么厉害,随便一出手就是那种要学好多年的国医,连设备完善的医院,都不一定能够抢救的回心梗病人,怎么人家随便扎几针就给救了回来!
感情人家根本就不是普通人啊!
他想起自己遭遇的那些事情,总算是明白回来了,自己要不是因为遇上这位周大师,大概就真没命了!
周湄今天不在做雕刻,她正在一张纸上复刻着昨天那个把她快要气死的大阵。
她昨天回家之后就在做这事情,只是这阵法比较繁复,她只做了一大半就去休息了。
也不知道哪个神经病,不好好提升阵法的强度,就知道在哪里整些花里胡哨的东西,真是太差劲了。
要是让还真道人和他上头的人知道周湄此刻的想法,一定会掐着周湄的脖子疯狂摇她!
你说谁的阵法强度不够?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吗!
推演做到一半,就听见清脆的风铃声传来,她笑了笑:“稍等,就来。”
她将自己手上的东西卷起来,重新收好,这才走出里间。
一看见两位来客,周湄就笑了起来:“好巧,竟没想到是故人来。”
殷鉴远却不敢有丝毫托大,认认真真小行了一礼,连忙说道:“故人实在不敢当,与周大师您只有数面之缘,冒昧前来,当真是唐突了。”
这么说着,他从自己怀中拿出一份拜帖,以及一个小盒子,恭恭敬敬地呈递给周湄:“此次前来,已是礼数不周,还还请周大师见谅。”
周湄见此,却倒是轻轻一叹:“久离此道矣,却不想殷大师如此慎重,倒是我失礼了。”
这种拜帖,周湄曾经和她那老头子闯荡江湖的时候投过一些,因为老头子曾经很嚣张地说过,这世间没多少人值得他送上拜帖。
这是一种交情的体现,也是一种尊重对方的意思。
这么一想,她也是笑意盈盈的敛身,行了一礼,将东西接过来,笑道:“两位,里面请。”
苏锡东看着周湄刚才那模样,明明穿着普通的衣服,却让人联想起仙子娉婷之姿,袅袅乎广袖飘。
这时候的周湄身上的气质,才让苏锡东恍然有种错觉:
我从凡间来,到此觅长生。
周湄随手一挥,门自然而然的就关上了,她笑道:“今日有故人上门,便歇业一天吧。”
殷鉴远见此,想起自己好友对这周湄的评价,当真是极具魅力的一人啊!
而苏锡东再次走进这家店,也不知道是心理原因,还是东西真的变了,他只觉得那些摆放的老物件,像是明珠蒙尘之后被精心保养后的样子,和这家店的装饰有种相互辉映的感觉。
历史悠久而又不失端庄大气。
两人坐定,周湄端上来一壶茶。
她对着苏锡东笑道:“苏教授,我以为你再也不敢过来了呢。”
苏锡东闻言,脸上尴尬之色尽显:“周大师就别取笑我了,实在是被吓坏,可吓坏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