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悔已经晚了,傅云盈的屋子里噼里啪啦的声音小了好多,想必是那些婆子丫鬟甩开了膀子把能砸的都砸完了。
“砸完了?”傅云盈冷笑,看着傅兰鸢问道。
“你,你想做什么!”傅兰苑声音有些发颤,不懂傅云盈为何这么自信。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门口传来苏氏的声音,傅兰鸢一惊,连忙转身下跪。
“祖母,姐姐她实在是欺人太甚!”傅兰鸢率先开哭,生生要把罪名扣到傅云盈的脑袋上,“大过年的,姐姐送了我一盆死掉的鸢尾花,您说她是安的什么心啊!”方才苏氏在自己院子里,只听说明月堂闹起来了,具体因为什么不知道。本来不想过来,可是李嬷嬷说颜国公府的嫡女已经请了傅云盈去赏花,若是此事让颜国公府的人知道,那恐怕就要丢人了,所以苏
氏不得不来。
过来听了缘由,苏氏对傅云盈有些不满。
“盈儿,你为何要这么做?”苏氏看着傅云盈问道。傅云盈也柔柔弱弱的磕了个头,抬起头时,脸上已经挂满了泪水,“祖母,今日元宵,原本就是个喜庆的日子,过年之时孙女不幸染了风寒,没能给祖母磕头请安,所以今日就备了薄礼想给家中长辈和姐妹
图个喜庆,谁知道竟然触了妹妹的逆鳞。”
感谢傅兰鸢过来的时候还没忘了带上拿盆鸢尾花,人证物证都在,也没什么好说的。
“对,你承认就好!”傅兰鸢巴不得傅云盈承认呢,这样一来,苏氏惩罚她也更加理所应当。
“可是,这花是孙女用了自己的压箱银子在外面花房买的珍品,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不知为何到了妹妹的院子就成了这个样子。”
那花已经有些萎蔫,想必是活不过太久。
“外面小商小贩坑蒙拐骗的多,只是你有何证据说明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苏氏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屋子,有些恼意。
这傅兰鸢太过分了,就是生气,为何要砸那么多东西。
“孙女没有证据,可是白露回来的时候,一路都是捧着花的,应该很多人都看到了吧。”傅云盈低头,肩膀微颤,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人心疼。
“起来吧,地上凉。”苏氏没好气的看了一眼两个人,又看了一眼傅云盈没什么刺绣的衣服,心情不爽,“鸢儿,便是你姐姐送你的花如此,你也不该如此放肆!”
“祖母,她在咒我死!”傅兰鸢不满,登时跳了起来。
“呸!大过年的,什么死不死!”老人最忌讳这个,苏氏火了。
“祖母,她一定是故意的!”傅兰鸢还不满,看了一眼她说道,“祖母不要被她骗了,那花是被她用滚水浇了的!”
“妹妹如何得知我用滚水浇花?我虽然不是精通花草之人,可我也知道不能用滚水浇花的道理。大过年的,高高兴兴不好么,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傅云盈自然不承认,看了一眼浅碧,在心里笑了一下。
果然是个好传话筒,这种事情都能事无巨细的禀报。
“我……”傅兰鸢不傻,如果说是浅碧说的,那苏氏只会更生气,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小手段。
而且,苏氏有些多疑,她知道明月堂有眼线之后定然也能联想到自己的院子里会有眼线,到时候不好过的还是她们。“怕是妹妹臆想的吧,虽然姐姐平日里待你们不好,可也不会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来。而且,此事出力不讨好,我图什么?”傅云盈指了指屋里的东西,脸上尽是难过,“祖母,这一盆鸢尾花虽然不是很
名贵的东西,可也值几十两银子,我花了几十两银子,难道就为了让妹妹过来来我这里砸东西么?”
傅云盈潸然泪下,苏氏反而觉得是傅兰鸢没理,见她方才又看了浅碧,于是招手让浅碧过来。
“方才去送花的可是你?”
浅碧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指出来,愣了一下,赶紧过来磕头,“老夫人,方才是奴婢去送的花,可是奴婢什么都没做啊。”
“是么?”苏氏过去摸了摸那土,冷笑道,“来人,关到柴房里去!”
竟然连反驳的机会都不给,浅碧就那么被拖了下去。傅兰鸢也被吓了一跳,顿时说不出话来。
“祖母,我……”
“没想到,你母亲竟然把你教的如此暴戾,不过是一盆花,你就打砸了你姐姐的屋子,若是他日,这定国侯府是不是也得被你一把火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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