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出去的庚帖生生被他给追了回来,连氏的脸白了白,跟着苏氏的脸也青了青。
“你!你这怎么跟人家交代!”苏氏看了地上的庚帖,觉得头有些晕。
本以为,瞒住了严氏便万事大吉,没想到傅敏正竟然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回来。
“如何不能交代?茂国公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仗着祖上有几分皇恩,过了这么几代,家里可曾有再出一个有本事的?成日里不务正业的子孙,还敢肖想我的女儿。”
傅敏正哼了一声,回头吩咐连氏,“把茂国公送来的东西都收拾收拾,赶紧还回去。”
“你,胡闹!”苏氏忍不住发声,看着傅敏正说道,“你可知你做了什么!”“我知道!”傅敏正见苏氏抬了高腔,自己的声音也提了提,“娘,我是个粗人,比不上弟弟有礼,但是我也知道,自己的亲眷要自己护着。那茂国公嫡子并非什么良人,我女儿要是这么嫁过去,断然没有什
么好结果。”
“可是庚帖已经送过去了,如何有拿回来之理。”苏氏有些心虚,却仍是不肯让步。
“这不是拿回来了?”傅敏正看了苏氏一眼,“娘,此事就此作罢。我会亲自给盈儿挑一个好人家,然后送她出嫁。”
说完,傅敏正把头转向傅云盈,见傅云盈笑了,也跟着笑了起来。
压在心口的大石头就被傅敏正这么轻轻松松的给搬开,傅云盈苍白一笑,身上一软,顿时晕了过去。
傅敏正见状,吓了一跳,连忙让人拿了他的名帖去宫里请太医。
待太医过来之后,检查了却说只是郁结初解,身体有些承受不住,休养两日就好。
自那日之后,傅敏正就住在了明月堂,每日守着傅云盈,陪她玩笑,陪她说话,喂饭喂水,好像要把失去的十几年全都补上似的。
这几日,傅云盈听他说了不少边关风貌,心情甚好,连带着精神也好了很多。
颜国公府,颜清臣拿着一把剪刀细心的修剪着窗下一盆枝叶茂盛的植物,折离进来的时候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他们家公子自从得到了这盆白菊之后就格外上心,每日修修剪剪的,也难为都这样了,那白菊还能开的如此好。
“回来了?”听到折离进来,颜清臣抬眼看了他一眼。
“嗯,刚好赶上,若是晚了半刻钟,怕是那庚帖就要送到太庙中了。”
苏氏可真是一手好算盘,寻常人家便是嫁了,严氏回头知道,非要悔婚也没人敢说什么。可是若是茂国公,进了太庙占卜,过了皇上的眼,就是天王老子也没辙了。
“嗯,那就行。”颜清臣心情更好,将那花儿挪了一个方向,好让阳光均匀的照在叶片上面。
折离看着啧啧感叹,这么淡定,还是当初那个求着皇上让傅敏正赶紧回来的自家公子么?
傅敏正本是年底才会回来,可是颜清臣知道傅家定然会因为她的多日不归家而刁难她,所以让人快马加鞭去了边关,自己又亲自进宫求皇上下急召傅敏正回来的帖子。
原本这军机大事是容不得颜清臣插手的,只是皇上看在颜清臣鲜少求他什么,也就特意下了令,破了例。
明月堂里,傅云盈坐着看傅敏正逗团子,忍不住笑的花枝乱颤。
傅敏正身材高大,又常年习武,魁梧的身材蹲在地上摸团子,却被团子毫不留情的拒绝,躲在桌子下面死活不出来。
“你出来,看看这是什么。”傅敏正拿了小鱼干蹲在桌子下面,桌子的帏布搭在他的身上,只露出一个屁股。
桌子底下,团子也是拿着一个屁股对着傅敏正。
这么五大三粗的一个爷们,谁稀罕你手里的小鱼干。
良久之后,见它不肯出来,傅敏正有些恋恋不舍的站起身子,“唉,怎么这么倔。”
“团子是个脾气怪的,它不喜欢的话,不理你已经是好的,先前不少丫头都被它挠过。”傅云盈奉上垫子给傅敏正,让他坐下来歇会儿。
虽然是盛夏,但是地上还是有些湿气,不知道父亲待了那么久,会不会不适。
“无妨,看来这小家伙平日里没少逗你开心。”见傅云盈有了些气色,傅敏正也很满意。
“嗯。”傅云盈低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屋子静了下来,团子从桌子下面钻出来,跳到了傅云盈的膝上,然后歪着头看傅敏正。
凶神恶煞的,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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