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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去了一会儿,脸色古怪的回来,似乎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怎么了?”连氏见状,连忙问道。
“夫人,粉萼死了。”粉萼是家生子,父亲是府里的管事,母亲是个厨娘,就这么死了,怕是要花些银子了。
“死就死了,从账房支十两银子给了他爹娘就是了。”连氏想了想,冷哼一声吩咐了身边的嬷嬷一声,“等下,给五十两,对发财家的就说是没护好小姐,内疚之下跳井死了。”
那嬷嬷愣了一下,见连氏已然不悦,连忙应了去办事儿。
明月堂里,紫苏将自己听到的事情悄悄地告诉了傅云盈。“小姐,老夫人的态度也是这样,您要不要告诉将军?”紫苏觉得此事有必要告诉傅敏正,荣王是什么样的人,苏氏或许被蒙在鼓里,可是连氏绝对是一清二楚的。这府里的人三番两次要将傅云盈推入火坑
,能指望的只有小姐的亲爹。
“嗯。”傅云盈对傅敏正还是有些矛盾,觉得他不是能尽信之人,但往日对她又不像是作假。好在今日出了事儿,在短时间内荣王是不敢轻举妄动了。“对了,小姐,那粉萼死的怕是有些蹊跷。”说着,紫苏将疑惑之处尽数说给傅云盈听,“送来的人说是落水,可那丫头身上湿了不假袜子却没有湿掉,怕不是落水而亡。那丫头的四肢都有被人按过的印子,
定然在死前受了什么刑。”
“脸上是不是还沾了草纸?”
见紫苏点头,傅云盈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荣王妃弄死人的毒计可不少,用沾湿的草纸蒙了脸,生生把人闷死已经是简单的了。
“三小姐没反应?”
粉萼就算不死在荣王府,回来也得死,荣王妃此举,反倒是成全了傅明珠。
“三小姐毫无反应,绿瑶哭了两声,三小姐也没罚她。”紫苏也觉得粉萼就算活着从荣王府出来,怕是也走不出傅明珠的房间。
“将今日发生的事找个机会告诉父亲。”
傅云盈若是说了,少不了有告状的嫌疑,倒不如一个丫鬟说了得好。
得了五十两银子,粉萼的父母竟然一声也不吭,买了一口薄棺,匆匆把她收殓了,挑了个郊外没人的林子埋了下去,此事也算是揭了过去。
傅敏正很快便知道了这件事,立刻便将傅明珠叫了一过去。一见到人,披头盖脸地便开始训斥。
“回府的时候为何不等找到人再回来?事情发生到你们出门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若是你等,说不定人还不会死,你就是这么见死不救的么?”
“平日里教你们识得礼义廉耻,明白大是大非,到了关头,那些东西竟然全都到了狗肚子不成!”
“我不要你为她出头,但是至少你得给她一个明白的死法!那丫鬟身上诸多疑点,你竟然连问都不问你句,我问你究竟是何居心!”
傅敏正的书房里,傅明珠站在桌子后面低着头,看着傅敏正发火。
等他喘口气的功夫,她终于可以插话,“父亲,女儿素日深居闺中,从没见过如此恐怖的事情,那日事情烦乱,没有看出来竟然还有冤情,是女儿的不对,女儿这就让人去查验尸身。”
“如今已经下葬,你再去扰了她的安宁?哼,明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你还真是你娘亲生的,跟她一个德行!”
傅敏正这话就有点重了,方才他斥责傅明珠见死不救,仓促下葬也都没什么,毕竟是事实,也确实是露了马脚,可这会儿连着连氏一起斥责,傅明珠脸上就有点挂不住。
“这件事跟母亲无关!”傅明珠火气上了头,也有些不管不顾了。
“若不是你母亲跟你胡说八道,你怎么可能会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你当我真的不清楚么,你前面刚走没事儿,你的丫鬟带人过来就出事儿了,若说跟你没关系,你还真是把所有人都当了傻子。”
傅敏正从书桌里拿出来一个东西,丢到了傅明珠的脚下,“看看吧,荣王妃给的!将迷香下在里头,你可真是好手段。”
看了一眼脚下的香炉,傅明珠的神色变了变。
“父亲有何证据说这是我下的。”傅明珠当然不会承认,“我就算不懂事,也知道家丑不可外扬,父亲没有将我当成傅家人,我却将自己当了傅家女儿。我何苦用这个东西来作践自己。”“你作贱的是自己么?你想作贱的是我的女儿!”傅敏正听了傅明珠这番光勉堂皇的话,几乎要气笑了,“顶着傅家人的名头,却在害傅家人,正当随便几句话,就能将自己洗清?我告诉你,我的女儿只有傅
云盈一个,若是你敢伤她一根头发,你跟你娘还有你那弟弟妹妹一个都跑不了!”傅明珠气得牙根发抖,整颗心像是在油锅里滚了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