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你,府中之事可没表面上那么简单。如今弟弟被送到曾祖母那里了,夫人跟三妹五妹自作自受,二婶还在庄子上,再也没人能帮你了。你若还要执
迷不悟,下场,你自己掂量。”
傅云盈话说的不紧不慢,给了傅兰鸢一种无形的压力。傅兰鸢渐渐觉得自己没有希望了,那懦弱的庶妹根本不可靠,唯有眼前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大姐!大姐我错了,是傅明珠!傅明珠那个贱人指使我的,说这样我便能出去……大姐,我跟着你,以后你做什么我都跟着你!”傅兰鸢将哭,想去逮傅云盈的袖子,但傅云盈一个闪身,傅兰鸢便扑了个空
。
傅云盈冷笑,她不想让傅兰鸢沾染到她一星半点:“妹妹知道便好。如今你就老实待着,该出来的时候,自然会让你出来。”
“好,我都听大姐的!”傅兰鸢鸡啄米似的点头。
事已办妥,傅云盈也不想多逗留,与紫苏一路回到明月堂。
“她屋里的几盆,都没问题吧?”傅云盈再三确认。
紫苏笃定:“是,奴婢检查的很仔细,没问题。”
“那便好,免得又生出许多麻烦。”傅云盈点点头,到了院子便将团子放下。团子饿了,一下地便奔向了她的小碗。
“大小姐!”是白露的声音。此时主仆二人刚到院门口,闻言双双回头,见白露跑了过来,气喘吁吁道:“大小姐,五小姐刚跪了一个时辰,晕了!”
“晕了?不是装的吧?”傅云盈挑眉,这天气也暖和,不至于跪一会儿就晕吧。
白露摇摇头:“不像是,侯爷又出去了,如今大夫来了,这会儿都过去了。”
傅云盈料想傅敏正是去找母亲了,傅玉珑那边没她也不行,忙道:“走,过去看看。”
待到了傅玉珑的院子,除了连氏,苏氏和严氏都来了,全都坐在屋里头,傅玉珑还在卧房躺着。傅云盈心里头一凉,也不知是哪个不长脑子的小丫头去禀报了两个老人,怕是傅卓的事情也没有瞒住。
严氏见了傅云盈,面色倒还好,只那苏氏却是急不可耐,责怪傅云盈瞒了他们,若孙子出了什么事怎好云云。
“太夫人和老夫人放心,弟弟并无大碍,还是先看看五妹如何吧。”傅云盈福身道。
“明儿就把卓儿送到荣安堂来,我看那姓连的还要害我孙儿!”严氏瞪了苏氏一眼,“这些年,你倒管教出了一个好儿媳妇!”
这严氏指名道姓的骂,连氏脸面自然挂不住,可她有错在先,如今什么话也说不上,只能等傅玉珑的消息。不过短短一天,她一个儿子一个女儿都出事了,她不免有些心力交瘁,整个人都憔悴了很多。
“还是盈儿懂事,出了这么大的岔子,处理得妥妥当当的。”严氏颇感欣慰,拉过了傅云盈的小手,俯身耳语,“可叫他们好看了。”
语气里带着隐隐的戏谑,想不到曾祖母也这般调皮,傅云盈不由抿嘴笑了。
等了会儿,那大夫出来了,眼神却鬼鬼祟祟的,看了一屋子人,犹犹豫豫的,好似不知道怎么开口。
傅云盈看出了端倪,还是道:“大夫,五妹身子如何?都是家里人,但说无妨。”
“是啊,我女儿怎么了,你倒是说啊。”连氏心里头隐隐也有些不安,可不论除了什么事情,她都得担着。
大夫挠了挠头,这才红着脸道:“五小姐……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了。”
“大夫人!”
大夫话音刚落,本就憔悴的连氏顿时昏死过去,下人们慌忙扶住。
“怀?怀孕?这是怎么回事!”苏氏拍案而起,怒发冲冠,指着傅玉珑院子里的一众下人,“你们这群狗奴才,说!是谁?哪个狗娘养的害了玉珑?”
下人们霎时悉悉率率跪了一大片,个个大气不敢出。几个知情的,也不敢吱声。
严氏也微微讶异。
连老太太生辰那日发生的事情,傅敏正还没敢告诉二位老人。只让连文逸是时候就来提亲便是,这样便瞒过去了,也不必将事情闹大,臭了定国侯府的名声。
傅云盈轻轻叹口气,她也没想到,傅玉珑年龄尚小,也只有那一次,居然就这么怀上了,眼看是瞒不住,便将连府的事情一一道来,这一说,苏氏险些一口气没缓过来。“傅云盈!这么大的事情,你竟敢瞒着我们!”苏氏大怒,本就因为傅卓的事情看傅云盈不顺眼,如今借机发挥,指着傅云盈的鼻子就开始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