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少数。再说明日是玉珑的婚礼,府内要预备大量膳食送到连家去,
谁还得空?”
因着此次的婚礼太过匆忙,因此连家遣人来和侯府商量了,喜宴膳食,一家准备荤的,一家准备素的,届时统一摆到连府的喜桌上。
这破落法子,本是贫穷人家嫁娶才行的法子。若不是怕拖下去傅玉珑吃亏,苏氏岂会同意?
“奶奶,明珠认为,穆管事应即刻停职彻查。”傅明珠剜了眼傅云盈,她直觉,若再与这女人周旋,她们的计划会全部泡汤。“且慢。奶奶思虑周全,那些人的确不可全信。不过三妹,若现下辞了穆管事,明日的婚宴可要怎么进行?”傅云盈语气不紧不慢,眉间透露者不解,没有透露出半分冲撞之意,让苏氏和傅明珠都逮不着把
柄。
此刻,隐形的战火已经弥漫了整个房间。苏氏和傅明珠周围气氛霎时冰冷下来。
苏氏深深吸了口气,平息下心中怒火:“这盈儿请放心,未雨绸缪,也是当家该有的本事。因此奶奶早已备好了人选,临时管事,是可以胜任的。”
“既是如此,那盈儿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傅云盈颔首,似是认输。
“我这儿媳真是个好管家,好一个未雨绸缪!”
苏氏和傅明珠正暗自庆幸赢了一局,严氏强有力的声音传入厅堂,沙哑而苍劲,苏氏和傅明珠一惊,严氏怎么会来?
傅云盈笑得讳莫如深,率先起身行礼:“太奶奶万福。”
苏氏忙将主座让了出来,看了茶,免不得赔笑:“母亲怎么过来了?明日玉珑出嫁,儿媳都备好了,母亲放心。”
严氏轻笑,苍老的面容上散发着阵阵冷意:“苏孟夏,说说吧,为何要对新调来的穆管事发难?”
方才一直没有插话的穆易双膝跪下请罪:“回太夫人的话,是奴才有错在先,坏了规矩。”
“母亲,这玉珑婚事就在明天,府中银子本就打紧,可这穆管事借口跟那些个下人扣了许多工钱,有生病的、有葬父的,都是浑用。”苏氏在严氏耳边解释。
严氏挑眉:“哦?那你知不知道,厨房现在已是大乱!”
苏氏身子一颤,显然不明白严氏在说什么:“什么?”
但转念一想,自己也是早先传了三碗雪梨燕窝,到现在还没送来,实在奇怪。“今日本是要礼佛的,中途饿了想用些点心,派人去厨房问了好几次。最后非要我亲自去厨房请。你猜怎么着?厨房跪了一大片人,说是你把穆管事带走了。我就纳了闷儿,婚礼在即,你拿厨房的管事作甚
?”严氏狠狠跺着拐杖,数落苏氏的罪行。
“厨房怎么回事?”严氏话音刚落下,那傅敏正竟也大步踏了进来,“我这会才得空吃个午膳,传了五次。方才过去看,怎么个个都跪着?”
傅敏正本是来找苏氏的,进了屋看到众人都在,微微有些讶异。傅云盈正为严氏捏肩,见状调皮地朝他扑闪两下眼睛,傅敏正便明白了,这其中还有些行头,便立刻站到一旁不说话,静待苏氏回答。
“奶奶,奶奶!这厨房的人莫不是要反了天了?我都快饿死了!”紧随傅敏正后头的,竟是傅兰鸢。她看到屋中的傅明珠时,忙捂住嘴,故作惊恐,不敢再说一句,慌忙退到了角落里。
傅云盈心中好笑,这傅兰鸢的演技,倒不是盖的。
接着,傅玉珑、傅卓、连氏等人的院子里也遣了人来问,这苏氏的院子一时集结了众人,大乱。
苏氏气得青筋暴起:“好,不过就是没了头子,这厨房是要翻天了!那就把不干活的,都给我杖责二十!”
“苏孟夏,这就是你管家的法子?”严氏又咚咚敲了两下拐杖,“也不去问问缘由,都拖出去打一顿。莫不是你心头有鬼,不敢问不成?”
苏氏发觉自己反应过激,但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她完全没想到,穆易刚被带过来,还没一炷香的时间,厨房的人就开始造反,究竟是谁给他们的胆子?
“太奶奶息怒,祖母也是为了侯府的家计和事务着想。”傅明珠见此,怕苏氏坏了事,忙上前给严氏捶腿。
未想那严氏腿一挪,偏生不让傅明珠碰着,只让傅云盈捏肩。傅明珠手顿在半空,惊愕地望向严氏,那动作可谓尴尬。可她最后也只能吃瘪,旁若无人地收回手去。严氏眼神凌厉,将那苏氏看得不寒而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私下废了那条规矩,惹得府中上下人心大乱,若是明日婚礼有半点差池,我看你怎么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