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打了?”傅云盈心疼地倒吸口凉气,那颜清臣见状,不动声色地拉过她,将手握紧。“正是。脑袋有血肿,应该是被木棍一类的打了一棒。不过偏了,没有打到要害,还不致命,但若不加以医治,也会有危险。”袁兽医自然知道这价值连城的南疆狮子猫,其价格比一些富贵人家的奴隶还贵
。放眼全城,也只有皇室和颜国公府才有这么大的手笔了。
傅芷芸闻言也被吓着了,担忧地看了眼傅云盈:“究竟是谁那么残忍,对这么个小不点也下得去手!”
傅云盈心蓦地抽痛,若是那一棒打在人头上,该有多痛?她几乎将身子的重量全倚靠在颜清臣身上:“那……要如何医治?”
袁兽医眉毛蹙着,严肃道:“应褪毛开颅放血,避免血肿扩散。不过,小姐应当知道,但凡动了刀子,就有风险……”
傅云盈一直将团子当孩子般看待,如今要在头上动刀子,简直就是要命的,霎时眼泪汪汪。
“袁大夫,团子就交给你了,我相信你的医术!”
傅云盈撂下一句,当即再也气不过,转身就往屋里去:“傅玉珑!”
颜清臣犹豫再三,本想跟进去,可那是连家的新房,况新娘子还在里头,也不便进去。便低声吩咐了傅芷芸几句,那傅芷芸了然,遂紧跟着傅云盈进去了。
“祖母,母亲,颜大人遣宫里的袁兽医来看了,团子并非如玉珑所说是被压着了,团子是被人当头一棒,打在脑袋上,晕厥过去。”
不管这些人怎么对自己,傅云盈都可以忍,但她是个护短的,若是对她身边的东西动手脚,她绝不姑息!
苏氏听说是颜清臣派的人来,怒道:“你倒是灵通,出点事情就去劳烦颜大人,可给侯府留点颜面吧!”
连氏紧跟着也讽刺:“再如何,难道一个畜生的命比得上你妹妹吗?”
“母亲,这证明玉珑在撒谎!”傅云盈柳眉一竖,“况团子平白无故出现在连府,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傅玉珑闻言将哭起来:“我没有打你的团子!大姐,你不能仗着要嫁给颜大人了,就总拿颜大人作祟!天理何在!”
傅明珠也在一旁煽风点火:“可不是么,如今大姐和颜大人有婚约。就算是颜大人,那也得避嫌,说的话不可全信。”
傅云盈正欲回嘴,傅芷芸却忽然上前,面露疑惑:“五妹还没缓过来?脸色还这般煞白的,可要紧?”
这一问可提醒了傅云盈,她早先便发现傅玉珑脸白的渗人,虽说心中有些疑虑,可也没有在意。方才大夫说只是受了惊吓,如今过了这么一会子,那脸色依旧是那个色儿,是有些奇怪。
“今日出嫁,当是化得喜喜庆庆的,那么厚的胭脂都缓不过你的脸色,可当心了。”傅芷芸生来柔弱,说起话来也是满面忧愁,端的生起一股疼惜之意。
傅云盈心中陡然闪过一股念头,趁众人都不注意,几步冲到床边,伸手在傅玉珑的脸上狠狠刮了一下。
“啊!大姐,你干什么!”傅玉珑吃痛,忙捂住脸颊,愤愤地盯着傅云盈。
连氏一把拽住傅云盈,直直甩过去一个耳刮子,骂道:“你疯了吗!”
傅云盈不顾脸颊火辣辣的疼痛,看着手指上厚厚一层白白的粉末,忽而冷笑:“五妹好手段,这难道是城中女子最近流行的装束?大婚之日,涂一层指甲盖那么厚的铅粉作何?”
傅玉珑一惊,更将脸护的死死的。苏氏上前将傅玉珑的手掰开,方才傅云盈刮得那一道,铅粉剥落,露出那白里透红的脸颊来,健康得很。
傅玉珑一慌,便瞥了眼傅明珠,苏氏当下便明白了。
傅玉珑和连文逸的结合本就让外界说了闲话,如今搞那么一遭扰乱了婚礼,更得让人笑话。
想到这,苏氏脸色立马垮了下来,她昨日还警告过傅明珠,不许在婚宴上搞幺蛾子,今日便如此,是当她的话是耳旁风?
虽说苏氏也想整治傅云盈,可未来日子长得很,偏偏要挑在这个节骨眼上下手,傅明珠简直置侯府利益与不顾!
“大夫人方才做了什么?”
苏氏还没发火,颜清臣矫健的身姿便出现在了门口,却不屑踏入。这一屋子女人,除了傅云盈,谁都入不了他的眼。
“颜……颜大人,我打盈儿,并非无理无据……”连氏没想到颜清臣一直站在外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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