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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傅玉珑已经嫁出去了,只要将罪名扣在她头上,也不至于将侯府搅得乌烟瘴气。
傅明珠见此,苏氏已经在帮她,也不敢说话了。
傅兰鸢想继续追责傅明珠,却被傅云盈忽地挽住胳膊,示意她见好就收。现在,还不是傅兰鸢和傅明珠闹翻的时候。
颜清臣起身:“老夫人英明,看来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
语罢,旁若无人地走到傅云盈身前,牵过她的手:“走吧。去看看团子如何了,之前让袁大夫直接带团子回侯府了。”
傅云盈察觉颜清臣脸上一丝神秘莫测的笑意,便知里头有鬼,当即便告辞,众目睽睽之下跟着颜清臣走了。
二人走后,苏氏将傅卓奶娘和鹃儿关押候审,遣散众人,独留下傅明珠。
“叫你自作聪明,这下翻了船,幸而颜大人不过多追究,否则我看你那薄脸皮往哪里搁!”苏氏恨铁不成钢,“我昨天怎么跟你说的?非给我整事儿!”
傅明珠只觉得不解气,傅玉珑出嫁,她是那个撑红伞的姊妹,这是苏氏一手安排。她能说什么?“祖母,我本是要给傅云盈颜色瞧瞧的。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做了奶娘和鹃儿的准备,只是众人对三妹起疑,届时我再出面解决,那三妹对我便会更加死心塌地……可是,四妹的那一出,明珠分明没有吩
咐鹃儿的,她怎么会说出四妹?”傅明珠方才就想喝止鹃儿的,可那样一来她便会暴露,因此生生忍住。“那鹃儿怕也是想讨好你,所以干脆一箭双雕。可最后呢?绕了一圈,还是回到你五妹身上了!你大姐说得对,什么叫贪心不足蛇吞象,自己掂量掂量吧。”苏氏白了傅明珠一眼,“我还要去连府回话,你退
下吧。”
明月堂,东厢。
袁兽医满头大汗,傅云盈站远了瞧着,只看见白布上一摊鲜红的血,身子蓦地一软,头脑发昏。若非颜清臣搂着她,可能早已瘫软在地。
“问你个问题。”颜清臣开口,声线沉着,一本正经。
“嗯?”傅云盈忧心忡忡。
颜清臣清了清嗓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权量再三还是问出了口:“我和这猫,谁比较好?”
傅云盈一时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由“啊?”了一声,这家伙干什么和猫比?
旋即便反应过来,这是花式吃醋。
傅云盈笑道,也想逗逗颜清臣:“当然是团子。”
颜清臣闻言,喉结微微一动,道出一个“好”字,说完就要上前,傅云盈忙拉住他:“你干什么?”
“当然是消灭对手。”颜清臣神色十分认真,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
傅云盈撇了撇嘴:“好了,别闹了。那可是你送我的,我可宝贝了。”
“看来你还知道先来后到,不错。”颜清臣满意地点了点头。
托颜清臣的福,傅云盈一时也不那么害怕了,遂问他:“方才出来时见你笑得可神秘,说吧,做了什么好事?”
颜清臣不语,他向来是做好事不留名的那一类。
傅云盈杏眸一转:“让我猜猜,定是趁去找兽医的时候,跑到侯府查到了被傅明珠指使的鹃儿,威逼利诱教她改口。然后再把我们引到侯府来,亲自坐镇。”
颜清臣挑眉:“你怎么知道?”“本来我也以为,傅明珠是想嫁祸给三妹和四妹。可转念一想,她费尽周折将三妹解禁,是不可能那么快又将三妹拖下水的,所以我认为,她应是另有目的,让三妹更加归顺。只不想你找到了鹃儿,横插一
脚,让她露出了狐狸尾巴。除了三妹四妹,我估计也只有一直盯着我的你,知道我与傅兰鸢共乘,是紫苏或者白露告诉你的?”
傅云盈分析得头头是道,让颜清臣险些以为,这丫头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颜清臣哑然失笑。他好歹是个笑比河清的皇子师,但这丫头在,不知为何总能逗笑他。
傅云盈见这阵仗,也知道自己猜对了,遂叹口气:“我可怜的五妹,又替她三姐背了一回锅。”
二人正说笑,那边袁大夫却放下针线,净了手便过来复命:“颜大人,傅小姐,这小猫伤得不重,放了点血便好了。如今只待它醒了,伤口愈合便好。”傅云盈登时松了口气,恨不得握着袁大夫的手道谢,可顾忌到某人在,生生忍住了,正要吩咐紫苏去取钱,颜清臣却从怀里拿了荷包,连包带钱递给了袁兽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