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是问大小姐吧,奴婢告退。”
傅云盈闲来无事,便来这边看看东西搬得怎么样了,没想又碰到了傅玉珑。她心内翻了个白眼,掉头就要走,却被傅玉珑几步跑过来在拽住:“傅云盈,你搬我的东西做什么?”
彼时,灵儿也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说话上气不接下气:“小姐,你别动气。当心胎儿……”
但傅玉珑并未理她,而是死死盯着傅云盈。
傅云盈将傅玉珑的手从自己手臂上拿开,冷笑道:“太奶奶说见了你的东西就心烦,让我收了。你如今嫁了人,那屋子也用不到了,如果空出来,也免得底下人日日去打扫,节省人力。”
傅玉珑却不信:“你胡说!我又不是死了,你这是在收遗物吗?”
以傅玉珑这种智商,能说出这话并不奇怪,傅云盈好笑:“好五妹,大姐可没惹你。你别总缠我好不好?”
说完,傅云盈再次要走,傅玉珑一想到从今晨踏进侯府受的气,怒发冲冠,趁紫苏不注意,朝傅云盈的背后狠狠一推,傅云盈重心不稳,当即跌坐在地。
“小姐!”紫苏大惊,一招制住傅玉珑,那傅玉珑却发了狂,叫嚣着要让傅云盈好看。
那灵儿见势不妙,怕傅玉珑这样下去会出事,立刻跑回去找人帮忙。
傅云盈摸着屁股站起来,下半身钻心的疼,令她不由蹙眉。
傅玉珑这是魔障了,她叹口气,朝紫苏摆手:“你别动她,让她自生自灭吧。”
“可是小姐……”紫苏犹疑,生怕傅玉珑又控制不住,但旋即还是松了手。
“傅玉珑,你可别忘了自己还有个孩子。”傅云盈淡淡道,“你在连府,应该也就靠这孩子立足了吧?”
被傅云盈一刀戳中要害,傅玉珑面色涨红:“那你呢?你以为三姐和娘亲,会放过你么?”
“呵,”傅云盈仿佛听了极好笑的笑话,“傅玉珑,你见我怕过么?”
“你别狐假虎威了!若是没有颜大人的庇佑,你根本什么都不是!”傅玉珑近乎癫笑,“你这没娘的下贱胚子,早先该死了!贱人!”
“少爷,少爷!”
傅玉珑话音落下,灵儿的声音却突然从背后传来。她脊背一凉,猛地回头,只瞧见连文逸的背影,正快步离开。
“夫君!”
傅玉珑心中一紧,忙不迭地提裙追过去。可她哪里追的上连文逸,随之而来的,只有闻讯而来的苏氏和连氏……
连文逸脚步一刻也没停息,直冲冲地往大门走。
本来,他觉得宴席清冷些不算什么。更丢人的,就是傅玉珑仍旧不知悔改,还在那里撒泼。
“夫君!”
傅玉珑一路哭叫着追到大门,正好见着连文逸上了二人共乘的马车,车轱辘转动起来,卷起一阵尘埃。
“夫君……”
傅玉珑扶着门框,险些没有站稳。三朝省亲,连文逸居然就丢下她在娘家,自顾走了……
苏氏和连氏追上来时,傅玉珑已是双脚发软,呆呆愣愣地坐在门槛上。
苏氏眉头一皱:“赶紧把她带屋里去。”
傅云盈赶到客房时,正对上傅敏正发青的脸色,连氏坐在一旁,忧心忡忡的模样。
这档子事,严氏和苏氏都不想处理。只能交给傅玉珑的亲生父母了。
傅玉珑仍旧哭哭啼啼的,扰得傅敏正越发心烦:“哭什么哭,都是你自己造的孽!”说着,便抄起了鸡毛掸子,要打傅玉珑。
连氏起身拦住:“老爷,玉珑还有身孕,不能打,不能打!”
傅玉珑被吓了一跳,哭得更加厉害了,喉咙呜呜咽咽地,像在说话,可根本没人听得清她在说什么。
傅云盈叹了口气,上前出主意:“爹,还是先把五妹送回去吧。等日头落下,就不是好兆头了。”
“送回去?我可没那么厚的脸皮!活了大半辈子,还真头一次遇到,归宁之时被丈夫落在娘家!这老脸该往哪搁?”
傅敏正恨铁不成钢。
“可……总不能让玉珑一直待在娘家吧,这也不是休了,只能送回去了。”连氏只觉头疼,傅玉珑这阵子除了惹祸,基本没干好事,“再说,连家不会放着孩子不管的。”“青天白日的,多少人知道今日是侯府五小姐三朝回门的日子?只要有辆侯府的马车去了连府,傻子都猜得到!”傅敏正横眉竖目,“她太奶奶和奶奶气得不行,声誉重要,还是等天黑再送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