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着,随手又拿起一个杯子,帮她也砌了一杯茶,端到她手中:“不烫。”
傅云盈在田氏那里费了一番口舌,早就口渴,接过来就一饮而尽。
颜清臣等她喝完才问道:“如何?”
傅云盈疑惑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问的乃是田氏那件事情,因而道:“事情我已大概有了眉目,只是还差最后的印证。”
颜清臣支着脑袋看着她,一双凤目流光溢彩:“那接下来你要干什么?”
“接下来,还请你跟我去一趟祠堂,免得祠堂出了什么事,再有人诬陷我是不祥之人。”
半刻钟后,二人站在祠堂的大厅内,对着四周检查了起来。
祠堂里的人已经被颜清臣“请”了出去,门也关上了,他暂时容忍傅云盈对着他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左右观摩。
傅云盈在后面寻了半日,待她看到第二排的牌位后面时,恍然大悟:“果然我猜测的不假。”
颜清臣闻声过来查看,只见牌位后面沾了些凝胶,并且明显有丝线拉扯过的细痕。
事实已经很明显,今日分明是有人要做局陷害傅云盈,还利用了田氏,此人能够如此随意地进入祠堂,在牌位后面做手脚,还了解田氏的脾气,一定是颜家人。
可仅凭这些证据远远不够,还要继续深查才行。
傅云盈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不论如何,她都不是田氏口中的不祥之兆了。
颜清臣对此事很是慎重,不论是谁,能做出这种事情,可谓是工于心计,他当即便把这件事情告诉了颜诚誉。
虽然此事不宜在府中多传,可是能在颜诚誉面前证明自己的清白,也算是对得起傅云盈。
趁着颜清臣在父亲房中之时,颜修禹瞅准时机跑到清松苑,还没进门就被折离拦下。
二人在院门口吵嚷的声音惊动了傅云盈,她从屋内走出来喊道:“是谁在那里?”
折离回道:“夫人,是修禹少爷。”
傅云盈忆起他在田氏房门外对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因而说道:“叫他进来吧。”
颜修禹这才捧着鸟笼子小跑进去,头一句话便问道:“听说你们在祠堂找到了证据?”
傅云盈笑道:“你这消息得到的挺快。”
“嘿嘿,”颜修禹傻笑两声,“叔叔去找父亲谈事情,我趴窗户听到的。找到了就好,不然,我还真没脸见你。”
颜修禹挠了挠头,献宝一般将笼子捧在傅云盈面前。
一只五彩斑斓的小鹦鹉静静地立在枝头,歪着脑袋瞅着这两个人,倒是不怕生。
“这只叫做鹦鹉,是从夜郎国的一个商人手里买下来的,它能说话。嘿小家伙,说日安!”
“日安!日安!”鹦鹉很给面子地叫了两句。
傅云盈果然开心:“果真有趣,不过,你日后别尽往我这里抓鸟来了。都多大的人了,可别再干那些偷鸟的勾当。”
颜修禹被傅云盈的话羞得没骚,嘟囔着:“那还不是为了让你开心……这只鸟可从小被人养到大,不好放的,你可千万别给我放生了。”
他将后半句吞了下去,这鸟还花了他好几个月的例银呢。
傅云盈见这鸟有趣,其实也舍不得,思虑了片刻,乃道:“留下也可以,只是你需答应我,这是最后一只,以后不要再送了。”
“恩恩!”颜修禹见傅云盈肯收下这只鸟,十分兴奋。
二人在院中说说笑笑,颜筠晗得了消息也来了,清松苑中便更是热闹。
待颜清臣回来,二人便找了个借口溜了,给他们夫妻两个留下了充足的相处空间。
午膳时,颜府上下皆齐聚在老国公房内,因着新妇刚嫁过来,所以难得办了家宴。
还是颜筠晗同颜诚誉求情,颜诚誉才准许田氏参与家宴。席间,田氏对傅云盈也不再计较,反而是唠了几句家常。
她心中有气,一时半会儿难以消减,傅云盈自然知道,也能体谅。
用过午膳之后,他们便去套马车,换上吉服,入宫谢恩。马车在京城宽敞的甬道上缓缓施行,颜清臣虽然荣宠一时,却是低调行事,今日却特意乘了辆宽敞华丽的马车,说是进宫谢恩,却与游行也无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