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巧,这猫却自己跑回来了。如今,这接触过猫的丫鬟却死了,你说——”
说到这里,颜筠玥故意顿了顿,面上的笑意却更深了一些。
言下之意,就是说傅云盈跟这丫环的死脱不开关系。
此时的氛围,格外紧张。
傅云盈毫无畏惧地迎上颜筠玥挑衅的目光,双眼对视的瞬间,电光火石,像是能擦出火花来一般。
颜筠玥的意思传达到田氏这里,田氏会意,望向傅云盈,轻哼道:“弟妹,你作何解释?”
语气中带着三分质问,三分不耐烦,摆明了已经给傅云盈定罪了。
傅云盈皱了皱眉,然而很快便挑起了眉头,似水的眸光微微流转,她突然伸出宽大的袖子来捂着半边脸,轻笑道:“筠玥言下之意,不会在说是我的团儿将人给推下井底的吧?”
如此解释,似乎也说得通。
颜筠玥怎么也没想到,傅云盈居然会以这样的说辞躲过去。
但以一只猫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将一个人推下井底,所以几乎是间接推翻了颜筠玥的论断。颜筠玥有所不甘,动了动唇,还没开口,傅云盈先一步抢话道:“猫自然是推不了人的,但是方才筠玥也说了,前段日子团子跑丢了,整个国公府都在找猫。许是这丫环追着团子不甚落水也未可知啊?这小
丫环死得可怜,可府上接触到团子的人不在少数,怎么偏偏就是她出了事呢?嫂嫂可想过?”
及此,田氏朝着颜筠玥扫了一眼,原本不过是死个丫环,权当失足处理就行了,偏生是这丫头在自己耳朵嘀咕说不对劲,她这才……
田氏扭头重新看向傅云盈,面上的笑容显得有几分僵硬,“方才嫂嫂也只是与你说笑,许就如你所说的一般。”
这么一来,颜筠玥便再也没有了开口的机会。
她狠狠地咬着牙,瞪着傅云盈,却正好瞥见傅云盈望着她的眼神,多了几分轻蔑和嘲讽,这让她心里的怒意更甚。
可话赶话说到这份上了,已然失去了时机,想再构陷傅云盈,却再也想不出什么缘由了。颜筠玥于是朝着田氏使了个眼色,田氏会意,随即转了话锋,说道:“可这丫鬟毕竟是清松苑的丫鬟,死在后院,终归是不吉利。你这才过门几日,府中便祸事连连,你说要是老夫人追究起来……这可如何
是好。”
先是祠堂牌位一事,如今又是死了一个丫环,这种种都是要让她傅云盈刚入国公府便落下个不吉的名声来。
眼下田氏又是一口一个“你们清松苑”,分明是要将丫环的死全都推到她的身上。傅云盈恭顺地微微垂头,低眉顺眼,倒像是服了软一般,轻声道:“是弟媳没有管好清松苑,才生出这样的事端,确是弟媳的责任。只是弟媳过门才不过几日,与府中众人无冤无仇,如今这丫鬟死在府里,
怕针对的不是弟媳一人吧。”
傅云盈说这话的时候,抬起头来时,却是一脸的担忧,好像确实有人在暗中针对整个国公府一般。
此时田氏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鬼使神差地朝颜筠玥的方向望了一眼,怕傅云盈看见,又急急收回了目光。
见田氏有所动摇,傅云盈又继续说道:“嫂嫂,现今国公府后院交由您掌管,若是家宅不宁,老夫人首先问责的……”
说到这里,她故意顿了顿,眸光一凝,好似在警告些什么。
田氏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去,搭在座椅扶手上的手指微微摩挲着香檀木制的座椅,看得出来,她的心里很没底。
经过傅云盈这么一点拨,田氏突然觉得,好像的确有人从中作梗,目标是有意想让国公府鸡犬不宁。
内宅不宁,第一个要被责问的自然就是她这个掌中馈之人。想到这儿,田氏忽然有些恼怒,早知道就不该听颜筠玥的撺掇来拿傅云盈的错处。
一个傅云盈好惹,可颜清臣难惹。傅云盈望着田氏渐深的瞳眸,面上露出一抹浅笑来,上前拉住她的手,说道:“好啦,嫂嫂也不必过于担心。我想,府中近日诸多事,不过有人看不过眼我能嫁入国公府罢了,才弄出这些龌龊手段来恶心我
们。只颜国公府上下一心,谁还能钻了漏子不成,且谁又敢呢?”
说着,还故意朝着颜筠玥望了一眼。
颜筠玥的脸色苍白如纸,脑袋像是重得抬不起来,不敢往傅云盈的方向看一眼。
田氏这才缓过神来,觉得傅云盈的话说得极是妥帖,顿时露出一抹舒心的笑,点头道:“弟妹说得是,若让我抓住了那蓄意挑拨之人,必定要她好看!”最后那半句话说得格外阴狠,听得一旁的颜筠玥心里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