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傅兰鸢自己嚣张跋扈、愚蠢至极。
“你,你明知道我会这样,还故意教她装成一幅可怜的样子,让所有的人都向着来,好来抢我的东西!”傅兰鸢自然不会认错,对她来说,什么错都没有,错的只有别人。
“你的?什么是你的?再说了,大家看到的可是你处处为难自己的妹妹。”
“二姐姐,我自然不敢跟你抢,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抢姐姐的东西。”傅芷芸见两人对上了,连忙说道,“二位姐姐息怒,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给两位姐姐赔罪好不好。”“四小姐,哪有您的事儿,从始至终,事情可都是二小姐做的,您又没有诓骗过人,如何就成了您的不是了?姻缘来了就是来了,谁还能拦着不成。”紫苏看热闹不嫌事大,笑眯眯的将傅芷芸拉到身边数落
,“四小姐本就是这么软弱的性格,难道不是么。”
“你们,你们真的好样的!”傅兰鸢看着一屋子的主仆都在挤兑她,内心升起一股怒火,“你不是柔弱么,你有本事把我的男人还给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妹妹有什么不满大可找二叔,难为四妹妹做什么?”傅云盈端起杯子,撇了撇杯中茶叶,浅啜一口笑道,“妹妹今日过来,怕不是问罪的吧。听说这几日二婶将你制的很严,怎么,
又来占便宜?”
被抓到痛脚的傅兰鸢顿时跳了起来,看着两人骂道,“蛇鼠一窝的东西,我过不好你们就这么得意么,既然这样大家都不要好过!”
说着,傅兰鸢抄起手边的花瓶就朝着傅云盈砸了过来,紫苏见状,吓了一跳,连忙出手却迟了一步,眼看着花瓶就要砸到傅云盈的头上,傅芷芸却是冲了过来拦在了前头。
那花瓶“啪”的一声在傅芷芸的头上开花,顿时温热的血液就从傅芷芸的额头往下滑落,傅云盈看的心一惊,连忙抱住她摇晃的身子,“你不要命了,破了相可如何是好!”
“本就是我惹得祸,怎么能让大姐姐受过。”傅芷芸疼得眼睛都红了,却还是顾着傅云盈。
“装,我看你们还装!”傅兰鸢见他们两个如此这般姿态,更是暴跳如雷,花瓶接二连三的砸了过来,乱飞的瓷片散的一地都是。
紫苏虽然会功夫,可傅兰鸢怎么都是傅云盈的妹妹,不能下狠手,再加上傅兰鸢发了疯,整个人都难以控制,就算是她也费了一把劲才靠近了她。
就在她准备出手制服傅兰鸢的时候,傅兰鸢忽然动弹不得,僵硬的站在那里,好像被人点了穴。
钟鸿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雅间门口。他撇见傅芷芸额头的伤口,再看傅兰鸢来未来得及放下的花瓶,眉头皱了皱转身问道,“我竟不知二小姐是如此狠毒之人。”
“你不要被她骗了,她都是装的!钟公子,你要信我!”傅兰鸢见钟鸿过来,气红了眼还要分辨,可惜这一片狼藉任她怎么分辨也没用。
“我信你?二小姐,你要我如何信你?这一屋子的东西,莫非是自己滚了下来不成?”
钟鸿只是下朝刚好路过,在路边看到傅家的马车,随从说傅芷芸在这里买东西就想过来看看,谁知刚到楼底下就听见楼上乒乒乓乓的声音。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都是她把我给气的,钟公子,那个小蹄子心肠歹毒,最会装傻,你不要被她骗了!”傅兰鸢声声衷肠被钟鸿毫不客气的摒弃在地。“若是她心肠歹毒,那你算什么,蛇蝎之人?二小姐,那日我跟母亲就见你推了人,又听闻你早前残害姐妹,本来觉得是谣传,眼下看来外间传闻不过十之一二。若四小姐真是骗子,我也乐意被这样的女子
所骗,好过娶你这蛇蝎妇人。”
从始至终,钟鸿都将傅芷芸挡在身后,傅兰鸢淬了毒一样的眼神丝毫也没飘到她的身上。
“公子,姐姐气不过我抢了她的婚事,本就是我不好……”傅芷芸悄悄拉了拉钟鸿的袖子,小心翼翼的说道。“婚事本就是你情我愿,我不愿意娶这个女人跟你什么关系?我喜欢文静柔弱的女子,难道天下文静柔弱的女子都有错不成?”钟鸿将傅芷芸的手放到自己的手心里,冷笑一声回头看向傅兰鸢,“二小姐好大
的气派,看上谁,谁就是你的夫婿,莫非你是皇上,普天之下都是你的不成?”
“我!”傅兰鸢无从开口,恨恨地看着傅芷芸,又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更是肝火旺盛,想骂人却不知道该如何骂。
“今日多谢公子。”傅云盈见这边撕完了,傅兰鸢也气的够呛,过来见礼,“二妹无状,失礼了。”
“夫人有礼,方才也是我失礼,贸然出现,让夫人受惊。”男女大防还是得顾忌一点,傅云盈到底是女眷,钟鸿自然要避讳一些。“歹人已经制服,我就在外面等着,等下我送二位一起回去。”
“如此多谢钟大人了。”傅云盈道谢道。傅兰鸢被所有人冷待,心中这口怨气如何能平。她一扭头,便瞧见傅芷芸拿手帕捂着额头,不由冷笑道,“哼,谢的太早了,四妹妹可是毁了容,看你还怎么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