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就是故意的。”
若是旁人,怕是没有聂双芜这么大的胆量敢大大方方的承认。
颜筠玥也吓了一跳,愣了一下硬声问道:“你凭什么!”
“凭什么?”聂双芜敛了笑意,眼中浮上寒霜,“就凭你害死我哥哥,我嫁入颜家不错,可这辈子,我都会与你不死不休!”
“你……”被她的样子震慑了一下,颜筠玥一时间语结,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她重重地甩袖而去,不再纠缠。
待她走后,傅云盈笑着摇了摇头,给聂双芜倒了杯茶,“跟她置气做什么。”
“那是我亲哥哥。”聂双芜苦笑,端起茶杯侧头看向傅云盈。
“若我是你,定然也是与她不死不休的。只是你这样,气到你自己可不划算。”
“才不会,你放心,我想的很清楚,跟家中其他人该如何就如何。是我祖父母,是我父母,是我亲眷,我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可是唯独她不行,我不会因为她生气,就算是要挑事儿,我聂双芜也不怕她。”
聂双芜一向聪明,后宅的手段也见识过不少。傅云盈相信她有这个能力不让颜筠玥好过,见她真的不生气也就放了心。
宫里,晟阳公主早就养好了屁股。
使臣已经走了大半年了,这大半年中,她的日子也没好到哪里。虽说不用和亲,可晟景帝盛怒,揍了她一顿板子的事情让她在六宫之中格外的抬不起头来。
这就算了,平日里根本不理事的太后也处处看她不顺眼,没事儿就罚她闭门思过,禁足,抄书,站规矩,收拾得她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母后!”晟阳公主终于受不了,跑到了皇后那里哭诉。一边哭诉一边忏悔,那真的是一个追悔莫及。
“早知如此,你何必当初。”皇后也是焦头烂额,头都大了一圈。
那日的事虽然捂的严实,可不知道为什么,不过月余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从那之后,但凡有些脸面的世家,看到晟阳公主无不绕着走的。
更夸张的是,为了不给皇后留机会,没必要的折子都不往晟景帝这里递,就怕被皇后堵在宫里,把女儿强行塞给他们。
皇后不是没干过这种事儿。
先前,为了不让晟阳公主被西岐使臣看上,她暗中联系了孟家的旁支,想做一个假戏。谁知道,晟阳公主先做了一场真的,搅了皇后的局面。
安槐是个嫡系的世子不假,可是跟孟家的那个旁支比起来,是真的比不上人家的一根头发丝,一个脚趾甲。
好歹孟家那个旁支还是书香世家,他们安家算什么,数一数,因为做菜好吃被封了爵位,后来安家哪个不是个厨子?
所以,皇后是怎么都不想要公主嫁给安槐的。
于是,她索性拉着那旁支的母亲各种威逼利诱,想索性假戏真做。哪知道,他们竟然拼着不姓孟,从此脱族也不要娶公主。
这可把皇后给气得七窍都扭曲了,可也不能就因为人家不愿意捡公主这个破鞋真的让那个人家脱族,干气了几日,见那家人真的不愿意,此事也就作罢了。
这下,公主可真成了没人要的姑娘。
“女儿当时也是一时糊涂……”晟阳公主摇了摇皇后的袖子,乖巧认错,“女儿现在知错了。”
皇后头疼不已,看着晟阳公主,心一软道:“罢了,既然这样,我同你父皇说说。”
晟阳公主一喜,抱着皇后是亲了好几口,好母后,好娘亲的叫得皇后也松了颜。
“好了好了,你且让我消停一会儿吧。”皇后被她闹的不能行,挥挥手让她出去。刚好萧清澜进宫来找晟阳公主玩,皇后索性赶着她出去,给自己一个清静。
这半年来,因为先前的事情,不仅仅世家的公子少爷们不进宫了,就连小姐们都不愿意进宫。不管嫡庶,都怕被晟阳公主带累了名声。
谁知道,萧清澜不怕,不但如往常一样跑到宫里找晟阳公主玩,还在每次她被皇上太后责骂时安慰她。
所以,晟阳公主还是待见萧清澜的。
“你来了。”晟阳公主跑到御花园里,见萧清澜在那里跟小宫女说话,远远的就打招呼。
萧清澜回头,快步走来行礼,“今日我给公主带了宫外的春糕,排了好久的队才买到的呢。”
说着,萧清澜回身拿了一个糕点盒子递给晟阳公主。晟阳公主笑嘻嘻的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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