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过是一个平头百姓,对上她这个“县主”还要低下一头去,怎么能随意处罚她?
平日里区区一个县主在国公府中根本算不上什么,但真说起来倒也是正经八百的官职加身,她这番话虽不近人情,可却让人无从反驳,
不过谁也没想到颜筠玥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老国公当下气急攻心眼前发黑,抖着手指着从小看大的孙女“你”了几声,终于没撑住倒了下去。
“祖父!”
“父亲!”
离他最近的颜清臣上前一步扶住老国公,不容分说的道:“这事日后再议,折离,去请太医!”
说罢不管堂中如何混乱,径自扶着老国公回房,吴氏深深看了颜筠玥一眼,到底还是没说话,紧跟了上去。
不过多久院中便只剩下颜筠玥一人,她立在原地怔了半晌,才有些无力的回到房中坐下。
这层身份的确是救了她这一次,但同时也将她与国公府割裂了开来,她现在只盼着颜清臣忙于老国公之事一时顾不上她,让她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可惜事实并不尽如她所愿,许就盏茶时间,便有个小丫鬟进了院子:“玥小姐,二爷请您过去。”
颜振羽早早就将爵位责任一同推给了颜诚誉,家中下人叫惯了“二爷”,可颜筠玥脑中一动便知道这是国公爷传唤自己呢。
方才话说的满,老国公失了爵位没办法惩治她,这小公爷就忙不迭的给老子撑面子来了。
先前她与田氏吵了一架,二房指定是不会站在自己这边了,可没有证据,就算上官也不能随意治她的罪!
颜筠玥咬定了不认罪便没人能拿她怎样,却没想到进了那院子就被塞过来一个盒子。
“二叔这是何意?”
颜筠玥坐在下首,垂眼看了那盒子一眼,又抬头看上座的颜诚誉与田氏:“您这是三堂会审?”
“不敢,安平县主可是皇上亲封的,我们哪里敢随意审您呢。”
田氏斜着眼讲一句话说的阴阳怪气,颜诚誉却只是干咳一声打断了她,道:“这盒子里都是当初大哥留下来的东西,之前我暂且保存着,不过现在看来也该交与你了。”
颜筠玥面色一变:“二叔这是何意?”
“颜家除了我背了一个爵位在身,三弟领了个官职之外,其他多是平头百姓,安平县主在这儿待着太受委屈了。”
颜诚誉语气淡淡却毫无商量之意,旁边田氏也道:“县主合该有自己的府邸啊,到时候想做什么都没人敢管,岂不是快哉。”
颜筠玥怎么也没想到颜诚誉竟然连问都不问之前那事,张口就是把她逐出去的意思,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祖父还没言语,三叔这是要分家么?”
“自然不是。”
颜诚誉依然是一贯的没什么脾气的样子,顾及情分话到底没有说满:“只是觉得安平县主屈居府中委屈了而已。”
“公公顾忌情分,那就由我来说了吧。”
堂中几人循声看去,就见是聂双芜沉着脸走了进来:“颜家庙小容不下您这位县主,您还是趁早自立门户去吧,省的以后闹得更难看。”
她给上座的公婆行了礼,颜诚誉像是觉得她话说的不妥,不过只皱了下眉也没有言语,倒是田氏急道:“你祖父怎么样了?”方才田氏回了院子,聂双芜则跟着去照顾老国公,谁知刚回来便听到几人说的话,一时没忍住挤兑了颜筠玥一句,这会儿被田氏问起才回禀道:“说是心忧意躁气急攻心,针灸后留了方子调理,但嘱咐了最
近不要忧虑太过。”
田氏冷哼一声:“公公以往对谁最好大家可都看在眼里,不想最后却是被他最疼宠的孙女给气倒了,真是世事难料啊。”
颜诚誉方才还象征性的阻止她某些不当的话,这会儿显然也因为老国公一事对侄女不满的很,竟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颜筠玥被她话中的阴阳怪气挑起了火气,可这会儿她自己对上二房三个人显然没什么胜算,最后只能恨恨道:“这件事本就不是我的错,祖父那儿我自会为自己的冲动道歉,二叔就不用操心了。”
随即拿起那雕花盒子又道:“既然也是我父亲留下的,我也一并带走了,多谢二叔保管。”
说罢便直接起身离开,田氏这才嗤声道:“银钱也要国公府这个靠山也要,你这个侄女倒是一点好处都不想松手。”却不想想,天底下哪有鱼与熊掌得兼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