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沉,凌乱的头发低垂在耳边颈侧,身子一抖一抖,不知道是用了刑还是睡着了。两人走近,那妇人也没抬头,还是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给我弄醒。”荣王不满,抱着胳膊吩咐身边的人。
“是,王爷。”小厮领命,连忙从袖子中拿了一个药瓶出来放在钟繇的鼻子下面晃了几下。连文逸看着一直昏昏沉沉不动弹的钟繇突然身子一抽醒来,吓了一跳,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钟繇被捆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只有脑袋抬了起来,看到两人之后眉头微皱,疑惑问道:“二位若是想要劫了我
去换银两只怕劫错人了,我只是一介普通农妇,家中也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件给二位好汉。”
钟繇好像不认识连文逸和荣王似的,把他们两人当成了拦路抢劫的土匪。
也不能全怪钟繇,当年她离京的时候,连文逸也才刚出生,是个奶娃娃,荣王也是玉树临风,身高体长的贵公子。而现在,荣王成了一个大腹便便的地主,连文逸倒是能看,但也断然不是奶娃娃的样子。
“怕是没有我们这么有钱的土匪。在下晟砺,钟小姐好久不见。”荣王笑了笑,揣着手看着钟繇做自我介绍。
“荣王?”钟繇面色变了变,“多年不见,荣王倒是变了不少。”
“钟繇你倒是没变。”荣王很满意钟繇没有忘记他这件事情,上下打量了一下觉得有些不满,“不是说你跟以前没什么不同么,本王看着好像老了很多。”
“民妇离开京城十多年,怎么会不老,王爷说笑了。只是民妇不知道王爷为何要将民妇给绑到这里来。”钟繇打量了一眼荣王,又看了一眼荣王身后的连文逸。“不知道?你怕是比谁都门清,当年你不仅仅是京中出了名的美人,更是京中出了名的聪明人。你既然回京,难道不是吃定了你那好相公能护你平安?”荣王哈哈笑了笑,绕着钟繇走了两圈,叹气道,“本王还当你是多年前一样的美人,若真是如此,那本王就怜香惜玉一些,今日一见,虽然不是年老色衰,却已经不比当年的风情。既然如此,那就罢了,走走走,我暂且先放过你,等收拾了你那相公再来跟你
叙旧。”
荣王不想多说什么,径直出门,连文逸则多看了钟繇两眼才走了出来。
“怎么,是不是大失所望?”荣王一边咋舌一边不满,显然让他非常失望。
“下官第一次见到钟繇,谈不上什么失望。只是王爷本就不需要抱有太大的希望,十多年过去,美人迟暮也是正常。”连文逸慢悠悠的回话。
“也是,本王去找王妃商量些事情。”
“这边就是东南角门,下官也就告退,先从这里走了。”连文逸也连忙告辞。
从荣王府出来,连文逸重重的松了口气,看了一眼自己中衣中的红印,连忙赶往府里。请了上好的印章工匠来,连文逸让他照着自己袖子上那个印章的样子给做一个印章出来。他本想拿了那私章后来一想又太过明显,若是被荣王发现怕是要打草惊蛇,所以就只在自己的衣服上引了一个引子
出来仿一个。
工匠看了,又问了一些细节上的东西拿了那剪下来的布片下去,连文逸却一口气没喘出门去了。
定国侯府,傅敏正看着连文逸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你我本就没有交集,连公子这么突然前来,让我如何相信你?”傅敏正这几日忙于朝中的事情,并没有去钟繇的地方,所以还不知道钟繇已经被劫持了。
“侯爷若是不信,大可去庄子上看看,下官只是来报个信。”连文逸不敢在定国侯府多呆,若是被荣王发现更是救人不易。
钟繇是傅云盈母亲,连文逸定然要救的。
“你先回去吧,若是有什么事情,我再请你过来。”傅敏正将信将疑,见连文逸不便停留就先打发他离开,转头去找颜清臣商量去了。
这边,二皇子也得到了消息。
荣王跟二皇子本就亲厚,荣王有什么动静,二皇子一早就能得到消息。得知钟繇在荣王府上之后,二皇子冷笑了一声,看着书房扑腾的锦鲤笑道。
“这还真是不知死活。”
“殿下可要将此事告知颜大人?”伺候在身边的小太监悄声问道。“说一声吧,也顺便告诉颜大人,别把连家打的太死,还有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