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连文逸明白了过来,行礼离开了二皇子府。
因为连家的事情才刚刚喘息了不到半个月的孟家不知道一夜之间又得罪了那路神仙,竟然在第二日上朝的时候被言官弹劾,列举了好些罪状。
欺君罔上,渎职罔替,卖官卖爵,贪污受贿,纵容家奴收贿受贿行凶霸女,桩桩件件都是铁证如山。
“皇上,臣这么多年谨小慎微,如何敢如此行事。若是真有此事,老臣愿意一死以告慰苍生。”孟相见惯了大风大浪,言官刚刚细数完罪状他就慢悠悠的替自己分辨。
“是么?孟相如此肯定?”晟景帝倚在龙椅上,漫不经心的抬了抬眼皮,扫了一眼孟相,“孟家最近可是多事之秋,孟相可要小心谨慎一些才好。”“微臣自知家中众人辜负圣恩颇多,可是方才诸位御史大人所说的罪状实在是太大,本官实在是没有那个胆子。”孟相为官多年,和晟景帝打了这么多年的马虎眼,尽管如今情况危急,却还能保持表面的沉
稳。
朝中官员纷纷侧目,这已经是证据确凿的事情,没想到孟相还能做出自己清白廉洁的样子,难怪他们这些人被孟相瞒在鼓里这么多年却不自知。
晟景帝也是个老狐狸,孟相的所作所为已经不能到他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时候了。然而就算是必须要除掉孟相的时候,晟景帝也从未将自己的真实喜怒表达出来。
孟相会装,他晟景帝也不差。晟景帝眸中喜怒不明,似乎对孟相还保留一份信任,又似乎乎听信了这群大臣所言。底下站着这么多臣子,没有一人猜透了晟景帝在想什么。
“既然如此,孟相不如再听听其他爱卿怎么说。身正不怕影子斜,想必爱卿也不怕。”
慵懒的语调如同羽毛轻飘飘,却重重地砸在了每一个大臣心尖上。
这次若是不能扳倒孟相,那些弹劾过孟相的人都得死。若只是自己死了也就罢了,孟相的手段,他们一家人都不能苟活。
弹劾过孟相的大臣十分紧张,而孟相的支持者也十分紧张。如果孟相真的倒台了,那他们也就离死不远了。
反观臣子中最淡定的人,反而是孟相。
还有一人非常淡定,那就是颜清臣。
“朕瞧颜爱卿似乎有话要说,那不如就让颜爱卿说说吧。”
晟景帝把话茬丢给了颜清臣,好像是随便一指,就指中了颜清臣。
有些知道内情的人明白,晟景帝这是宠着颜清臣,处处在帮颜清臣。
颜清臣今日一直未曾说话,众人都看在眼里。谁都知道想要扳倒孟相的幕后人就是颜清臣,今日早朝都注视着颜清臣的动向。可没曾想颜清臣一字未说,这会儿被皇帝点到了才开的口。
“皇上料事如神,臣确实有话想问孟相。”颜清臣对晟景帝微微福身算是行礼,一开口矛头已直指孟相。
孟相早就料到今日之事是颜清臣所策划,现在颜清臣发难他也有了准备。“既然大学士你想要问,你便问。我孟某人,问心无愧,有问必答。”
即使到了这种紧要关头,孟相也不放弃对自己的伪装。只要还没到临死,一切就都还有希望。
这话倒是说的好笑,有问必答?如今这情况,孟相只能也必须回答他的问题。说话一直都说的冠冕堂皇,演技还真是好。
如果只是看演技,颜清臣对孟相的演技还是很认可的。
“我这儿有份供词,孟相不如看看。”颜清臣将袖中的供词递给孟相,等孟相接过去。
这个颜清臣,居然连供词都已经弄到手了!他现在只能接过供词,否则落人口舌。孟相伸手去接供词,宽大的袖子恰好挡住了孟相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霾。
孟相看着供词,抿着唇一言不发,脸色铁青。倒不像是自己的罪行被揭发了,而是像自己分明是清白的,却被污蔑!
颜清臣知道,孟相这会儿不说话,其实是在想对策。他不给孟相继续沉默下去的机会,径直从孟相手中抽走供词。“孟相不说话,莫非是默认了这些罪状?”颜清臣扬起供词,目光清冷,藏着些许的讥讽和杀意。“这份供词只是诸多供词中的一份,仅一人就供出孟相买官卖官,巧取豪夺,逼良为娼,偷税漏税多条罪状。
再说,你是个什么职位,凭什么查本官?”“而首当其冲的买官卖官,可是诛九族之罪!大人质疑下官行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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