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急,连文逸上手就要去解绳子,却被钟繇躲了一下——也是,她这段时间连连被害,起了警惕心也是正常的。
荣王府不好进,这个院子更是戒备森严,连文逸好容易进来见到了钟繇,外面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为防浪费时间他只能先说明身份:“我是连文逸,伯母,我是来救您出去的。”
“连……”钟繇微微皱眉思索,很快从脑中找出了这个名字,“原来就是你。”
这些年她虽然少有能见到女儿的时候,但是对她身边人事还是有所了解的,因着女儿“青梅竹马”的身份,这连公子她自然更是多下了几分功夫注意。
连文逸却不知这“原来”是从何处说起,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绳结一时难以解开,他索性从靴边抽了匕首出来将之割断,这才道:“伯母见谅,没想到第一次见面会是在这种时候。”
钟繇却道:“这怕不是第一次见面吧。”
这句话语气略显怪异,连文逸下意识抬头看去,正对上钟繇带着探究的目光:“我记得……你与荣王言笑晏晏,怎会搭救于我?”
怪不得方才甫一见面就觉熟悉,这会儿钟繇才想起来,她刚被带到这儿来的时候可是见到这年轻人是荣王的座上宾,又怎会突然站到荣王的对立面?
她愿意相信女儿的“青梅竹马”,但谁知幼年的感情经不经得住权势的摧残呢?
连文逸也想起先前见的那一面,只是这其中复杂一时却也解释不得,只能道:“先前我假意与荣王交好,这才寻得机会来救您出去……去了外面自有傅大人与您解释一切。”
钟繇不是轻重不分的人,不管来人是哪方阵营,起码帮她解开了束缚,再加上“傅敏正”的名头作保,她暂且便选择了相信这个年轻人。
连文逸方才解释的功夫已经到了门口查看情况,本想着若钟繇不相信自己这趟怕不是白来了,还待再解释就见对方已经跟了过来,顿时松了口气。
不过这口气还没全吐出去,他便又想起两人所处的情况,一时脸色又难看起来。
就算连文逸不开口,钟繇也知道他脸色难看是何原因:“我方才听到叫嚷声……外面情况如何?”
这会儿她也看到了院中情况,面色微妙:“这是……”
“小侄武艺不精,为了顺利进来不得不借用了些旁的手段。”怕给钟繇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连文逸忙不迭的解释,却被钟繇笑着打断:“我方才闻到了知空草的味道,原来是用在这处的。”
见她不像是责怪的意思,连文逸才放下心来,便听钟繇又道:“这种时候我不该教育你什么,但只希望你知道,君子有所不为,亦有所为。”
没想到钟繇会将自己当成后辈一般教育,连文逸一时愣怔,而钟繇已经转头看向了外面:“院中倒是安静得很。”
连文逸回过神来,先前的忐忑紧张全都被钟繇话中的信任关爱烧成了融融的暖意,心中更定了不少,闻言收拢了心思道:“这边小院外面没多少人,我本想着药倒里面这些便能将您带出去,谁知……”
谁知傅兰鸢竟恩将仇报,想来现在外面不知有多少人,将他们两个堵在了里面。
连文逸咬牙道:“是我疏忽了。”
“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
钟繇伸手去拉门,却被连文逸慌忙拦住:“您要做什么?”
“院中无人,我们先出去看看什么情况再说、”
到底是经历过多少风浪的,钟繇的镇定也让连文逸自惭,忙拦上前:“我去探路,您别担心,总能出去的。”
虽不够稳重,但勇气与责任心均是不缺的。钟繇对这个小辈的观感倒是又提升了不少,也不跟他争这个。
从房门到小院门口这段距离安静得紧,但凑近便能听到,隔着薄薄的门板有多少人来往的脚步声。
连文逸心思电转,他已经见到了钟繇,半途而废是不可能的,此事之后荣王的警惕心定然会提高,这次必须将钟繇带出去。
可外面这么多人,他凭什么带这一个大活人出去?
两人无法硬抗,只能又退回房中,不用看钟繇就知道这年轻人在想什么,索性先开了口:“荣王到底是不敢要我的性命的,这次你便自己找个由头先出去,改日……”
“不行!”
&nb...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