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姻亲关系就怀疑此事是我颜国公府的人做的,还想要去我颜国公府搜查?谁给你的胆子!”颜诚誉怒道,站了出来,指着袁侍郎斥责道,“若是你有真凭实据,随便捉拿我颜国公府的人,我们绝不偏私,但是,袁侍郎与荣王现在毫无证据,就想大肆搜查。算起来,皇上与钟家也渊源非浅,是
不是你们还要到宫里搜查一番?”
“臣不敢!”袁侍郎终于觉察死期将至,腿一软,噗通一声倒在地上瑟缩告罪。“不敢?我看你没什么不敢的。”晟景帝冷笑,啪的一声拍在龙案上,“我朝何时出了如此胡搅蛮缠的官员,你们就是如此辅佐朕的政务的么?若你有真凭实据,大可在我这里诉求,可你什么都没有,就来这
里胡乱攀咬,谁给你的胆子!”晟景帝平日里极为温和,鲜少发怒。先前易文柏弹劾傅敏正的时候也是没有真凭实据,可晟景帝也没说什么,今日突然发了这么大的火,这才让众人意识到,何为天子之怒,一时间,大殿之中寒蝉若噤,
鸦雀无声。
“来啊,将袁侍郎革职,拖出去。”晟景帝沉默了片刻,直接将袁侍郎革职。袁侍郎虽然没了官位,却保住了性命,长嘘一口气,晕了过去。
袁侍郎晕了过去,众人也不敢再说什么。毕竟傅敏正的事情是没边的,可还有一件证据确凿的事情在那里摆着呢。
“皇上,定国侯的事情可以派兵部去查,人员调配的查询不过会儿就能查个清楚。可是,孟相的事情,是不是要好好说道说道?”颜清臣见众人都不说话,自己出列行礼提醒晟景帝。
“嗯。定国侯的事情说完了,是得说说孟相的事情。”晟景帝点了头,拨弄着方才傅敏正送上来的物证口供,片刻之后抬眼看向孟相。
“孟相,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私藏府兵凶器,还意图谋杀朝中大臣,你可有什么说的?”“皇上,您给臣一百个胆子臣也不敢做这样的事情啊。”孟相跑出来,一下子扑倒在地上哭喊道,“连家与我本就是血亲,下官的妹妹是连仲的母亲,我如何会残害自家晚辈?这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故意,
故,噗……”
说着说着,孟相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手脚抖动几下,扑在地上没了动静。
“孟相,孟相!”不少人都吓到了,连忙过去扶孟相,却发现他整个人死寂一片,毫无动静。
“传太医。”晟景帝不耐的将那些东西拢到一堆,支着头吩咐道。
现在,孟相当堂吐血,明明白白的告诉所有人,他就是被颜清臣还有傅敏正给气的。
这人还真是有意思,方才还活蹦乱跳的指责旁人,这会儿被人斥责,吐血晕倒了事。
哼,还真是老狐狸。
太医弓着腰过来,飞快的替孟相扎了针,诊了脉,扣了人中,然后颤颤巍巍的回话,“陛下,孟相是急火攻心,也有些中风的征兆。”
“是么?先抬回去吧,不过,这做下的事情就是做过,少不得要彻查一番的。”晟景帝支着头,看着孟相被抬走,不急不慢的补充道。
孟相的手抽抽了几下,最终被抬了下去。
“皇上,非是臣落井下石,而是此事已经有了一个突破口,还是尽早处理好为妙,否则夜长梦多,怕是要丢不少的证据。”颜清臣进言,“孟相今日重重,颇有做贼心虚之像。”
“嗯,此事刑部和大理寺办吧。定国侯,那些刺客在你府中也有些不太安全,你今日便将人押解过去。顺带去兵部一趟,带着人去查一查你的人,省的旁人说三道四。”
“是,皇上圣明。”既然已经落寞,再继续争论下去也没什么意思,马马虎虎散了朝,众人也松了口气。
颜清臣慢慢悠悠的揣着手往回走,没走几步就有小太监过来说皇上请他去御书房。
跟颜诚誉打了个招呼,颜清臣转了个弯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里,晟景帝正在龙椅之上闭目养神。
“陛下可是累了?”颜清臣进来之后,见他这个样子,眉头一皱,有些不喜。“是有点,到底年纪大了。”见颜清臣进来,晟景帝笑了笑,摆了摆手道,“不过无碍,休息一会就好,我问你,钟繇是不是在你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