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老涂的家伙

    乐极也会生悲，这天楼里的教师厕所堵了，学校的女书记来楼外大解。高坏人来了，一管子的水喷了过去，女书记被浇个透心凉，书记毕竟是书记真有涵养愣是没有出声，边上遭殃的学生可不干，有人骂道“对面的，你妈生你没*”，更有难听的骂道“你妈被傻子给X了，生了你这帮却心少德的玩意”。

    越骂高坏人越是兴奋，又取出一个备好的水枪，一边继续喷水一边唱道，“哗啦啦啦啦下雨了，看到了你妈往家跑，无奈何雨太大，浇的你妈透心凉，啦啦啦啦啦啦啦。。。”，有人在一旁还赞叹道“哥们，你这歌改编的太尿性了！”。

    高坏人更加得意，还要继续发表演讲。乐极生悲，老涂刚好进来方便，当场给抓了一个大现，“来来，我看看怎么把你妈浇个透心凉的”，老涂脸色阴沉异常。

    高坏人得瑟归得瑟，但不傻，一看老涂，猫腰就要往外跑。他也没想老涂是什么出身，反手就是一个大脖溜子，当时高坏人就瘫在了地上。老涂也顾不上方便，一把拎起高坏人来到厕所外面。

    女书记也出来了，原本憋着一肚子火，看到倒在地上的高坏人，这火也下去了，“涂老师，把这孩子送到医务室看看吧”。

    “没事，这小子是装的”，老涂说完又踢了高坏人一脚，“滚起来，别在这给我装死狗”。

    围观的学生越来越多，有同学把他驾了回去。老涂没有再说什么，事后全校通报给了高坏人一个警告处分。

    八三年的夏天，阳光依然明媚，高坏人事件却让学生们因祸得福，学校决定在楼里加建厕所，废除楼外旱厕，一些有洁癖的终于可以在校大解了。

    改建后的楼内厕所，宽敞整洁，蹲上去的感觉就是不同。以往除了小便，袁城一般都是憋着回家大解，不是说有洁癖，却是因旱厕的味道太浓，适应不了那个口味。现在终于可以‘尿的响亮，放的轻松’。高怀人很失落，英雄无了用武之地。

    早间有传闻，说老涂的哪儿如嫪毐一般，关于嫪毐袁城查阅过一些野史，说其胯间阳物可盘腰一圈，大家听来权当故事，谁会扒开老涂的裤子看那挡下之物！除非他会亲自亮出。人总会有尿急时候，正是由于这厕所，让袁城无意中见识到老涂那儿。

    晚上补课前，突感内急，连忙跑去厕所大解，所内当时空无一人，甚是安静，袁城上的也不急不慢很是轻松。中途进来一人，尿声甚似洪亮，不知道的以为谁把水管子打开了，袁城大解完毕，他那尿还未停。探出头来一看，原来是老涂正一手抽烟一手着那儿，不看这话儿则以，仔细看过去，袁城当时就惊呆了。小时候在公社的配种站里见过驴马的，那时不懂什么叫配种，见到两畜牲便骑在一起，便拿着弹弓打那牲畜胯下老长老长的那儿。今日见那老涂的那儿，比马长，比驴稍短，袁城开始怀疑他这裤子是如何兜住如此巨大的那儿。老涂也发觉有人在看他，手一抖，一些余尿似乎滴在了裤子上，看他脸色阴沉，袁城麻溜的跑了出去。

    后来，在明白人伦之事后，袁城分析过老涂这个人，如此巨大的那儿，荷尔蒙分泌一定过盛，无怪乎老和异性贴近，于此不无关系，想当初老涂在当兵的时候能让貂蝉痴迷，这话儿想必也是最主要的因素之一，这话儿是男人的本钱，也是惹火的根源。

    天宏曾说过，老涂打他的原因不只是在课堂上捣乱的缘故。一次晚自习的时候，天宏跑到实验室去偷胶管，就是能灌水枪的那种，实验室当时没有上锁，但里面很黑。天宏推了两下没有推动，想是里面给插上了。天宏刚要离开，听里面有些轻微的声响，于是又贴近门上，果有呼呼的喘息声传来。也是他好事，在一旁搬来个凳子，站在后窗户上往里观瞧，就见贴近门墙的这侧，生物老师正坐在老涂的身上，两人四肢缠绕紧贴在一起。天宏当时可能是太激动了，没有站稳，凳子一晃撞在了门上，也是他反映的快，转身就跑。老涂出来的时候，想是见到了他的背影，从此也埋下了报复的根源。

    后与天宏闲聊，袁城打趣道，“不怪老涂揍你，要是你当时不鸡动，能摔下来吗，你不摔下来，也坏不了老涂的好事，如是换做好事开始也不打紧，但坏在时间不对，当时人俩正在关键时刻，你这一摔，极易造成老涂的不举，换做我也一样削你”。

    天宏一乐，“我他妈那是第一次见到男女之间办事，能不鸡动吗，差点当时就尿了”。

    袁城大笑，“你说你，如果说你鸡动算是正常，即使尿了也没啥，不过这扒眼的行为却足以让你让变成个下流坯子”。

    ”我下流，那老涂算啥？”

    “ 老涂可以说是下流，也可以说是风流，或是介于两者之间，这个问题关键在于对象是否愿意，还有的就是老涂的身份”

    “ 啥身份，就他妈的一个披着教师外衣的畜生”

    “这你就不懂了，知道唐伯虎吧，九个老婆，外间有过关系的还不算，你看看谁说过他是下流坯子，再有文学大豪郭老，全国各地留下多少风流债，可谁说过他下流？都叫人家风流才子，文学大家。你看过红楼梦没有，那个被王熙凤戏弄的贾瑞，天天*，最后精尽人亡，算是典型的下流坯子吧，你把他和唐伯虎比比就知道差哪了，都是为了女人，不过家财身世不同，你没有身份你就是下流”。

    这是十多年后袁城对风流和下流做的定义，所谓风流和下流骨子里都是一样，唯一不同的是钱和才。

    八三年暑假，袁城被在新民的三姨接过去串门。长途大客人不是很多，袁城和三姨上来后径直朝后面走了过去，到了中间有人在一旁座位上拉了袁城一下，“袁城！你这是去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