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学生的眼中我是个差生,不过帮你维持班级纪律,没问题!”,袁城没有直接回绝,毕竟面对的是最喜爱的沈老师。
可能是看到袁城正儿八经的表情,沈霞想笑又没笑出来,“谁说你是差生了,对自己那么没自信呢”。
袁城喜欢看沈霞的眼睛,看她说话的表情,“沈老师,有人说你长得像张瑜没”,袁城把话题岔了过去。
“臭屁,又没正型了”。
沈霞的随意不觉间把俩人之间距离拉的很近。
和沈霞道别出来,整个人轻松了不少,浑身像有使不完的劲,看着走廊里没人,袁城对着每个教室上的班级牌,一路跳着拍了过去。
“袁城”,走廊的拐角,靠在墙边的赵玉霞叫住了袁城。
“你怎么还没走?”,对赵玉霞袁城心里老觉得有些愧疚。
“等你呢”,一脸忧郁之色的赵玉霞看起来心事重重。
路上,赵玉霞讲了一些关于她和她家庭的事情;六十年代初,赵玉霞的爷爷因为一些历史遗留下来的问题,被组织安排到农村支援建设,说白了就是被下放了。
去的是当时辽西一个很穷的地方,本溪小市关门村。还在上初中的赵玉霞父亲也未能幸免,去了公社的中学继续念书。赵玉霞的母亲是当地公社会计的女儿,两人是同班同学。
六零年到六一年期间,全国性的饥荒,赵玉霞父亲被饿的经常昏倒在教室里,后来,多亏赵玉霞的母亲偷偷的给他拿些吃的,才对付了过去。
六五年,两人成亲,赵玉霞小学到初一直都是在农村度过的,直到八二年落实政策,全家才又回到了省城。
打小赵玉霞的父母就给他她定了一门娃娃亲,男方是公社书记的儿子,也是赵玉霞姥爷的顶头上司。两人虽说是青梅竹马,因年纪尚小,根本涉及不到男女之间的感情。本以为赵玉霞一家回到省城,这段儿时的荒唐举动随之散去。可前些天,这个公社书记的儿子找了上来。
近些年,国家取消了农村公社建制,原先的公社改作了镇乡。对农村政策放的比较宽,加上一些地方政府的放纵,村民们全都上山砍木,真的是靠山的吃山。一些有关系的人在林业站搞来特许证,可以挂车把木头拉到城里来买。这个乡领导的儿子,便利用拉木头的机会来省城找到了赵家,这段娃娃亲又被提了出来。赵玉霞父母的意思是想等她毕业后再说,可赵玉霞压根就没看上这个娃娃亲。
对娃娃亲一事,袁城感到好笑,在他印象中,娃娃亲这个概念只在旧社会出现过,都什么时代了,还有这么老套的事情。
“你就说吧,需要我做些什么”。
“我想让你陪我去见见他,让他打消这个念头”。
在集贤市场附近的一家招待所里,袁城见到了赵玉霞这位娃娃亲。袁城仔细打量着这位赵玉霞的娃娃亲,个子差不多有一米八左右,比晁博还要结实一些,皮肤粗糙但不算太黑,两腮泛着山里人特有的红色,眼睛不大却透露着憨厚,说话的感觉更是直快。
“俺叫荣大力,小霞的屯小,你叫俺大力就好,小霞,这兄弟,俺见到就觉得投缘,走,俺请客,下馆子去”,说着荣大力拍了拍胸前挂着的军书包,“俺这趟没少挣,咱可劲造”
赵玉霞瞅了瞅袁城,袁城笑了笑,“走吧,听大力的”,和来时想的完全不同,说实话袁城还真有些喜欢上这个憨直的大力。
在市场的一家饺子馆里坐了下来。
“大力啊,远来是客,哥们敬你一杯”,袁城把眼前一杯一升装的散啤干了下去。
“俺那噶的,要敬酒必须三杯,俺敬你三杯”,大力咕嘟咕嘟真的连干了三杯。
看大力喝酒的样子,事情还没有办明白,袁城非先趴下不可。
“大力啊,我慢点喝,我这喝多了,回去肯定挨老爸的教训,你也随意吧”。
“行,俺就喜欢说话直接的人”,大力没有介意。
“还有大力,听玉霞说你俩还定过什么娃娃亲,怎么回事?”,袁城借机把话题摆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