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打碉楼里走出一人,身材瘦小,看个头不足一米六,年纪有五十上下,“老徐啊,你可让我好等”,来人满脸堆笑。
徐叔乜着醉眼,打了个酒嗝,“俺他妈当谁呢,有事啊,老泉”。
“没事谁敢来你这三宝殿”。
徐叔下到车来,点着守卫道,“恁,恁带俺这几个朋友去首长楼,让通信员给安排俩最好的房间”。
回过身,徐叔很不情愿的看了看矮瘦子老泉,“到里面说话吧”。
转过几处营房,在一排排丛密的树木当中,一栋白色翘檐雕角小楼,在几点灯光的点缀下透着股清幽。
‘没想到在军营里还有如此雅静之地’,袁城啧啧赞道。
“这是给军区首长们视察工作时住的,说白了就是给他们这些老爷的亲属度假用的,平时这基本都是闲着”,通信员的年纪和袁城差不多,说起话来倒也直接坦率。
袁城和闻艳被安排在二楼的一个房间,张叔在隔壁。进得房来,迎面是一排落地玻璃窗,深灰色的大绒窗帘下是一个巨大的席梦思,脚下是红色的纯毛地毯,走上去松软舒适,闻艳撇下鞋,在地毯上跺了跺,又一个箭步跳到了席梦思上,“城子,我这辈子还没有住过这么高档的地,你说这军队咋这么有钱呢,当官真好”,闻艳感慨道。
眼前的陈设让人有些瞠目,“一个小小的边防营,这也太奢侈了吧”,和父亲去过五棵松的军总招待所,和这相比那简直就是农村。
门开了,徐叔走了进来,“小城子,开水俺让他们烧好了,洗手间里就可以洗澡,一会洗过,恁俩早点休息吧,明早俺叫恁俩起床,吃过饭再带恁俩四下转转,恁也是好不容易来这,多陪陪叔”
“叔,那个叫什么老泉的走了?”。在大门口时,徐叔说的老泉,袁城就在想,老泉和泉叔会不会是一个人呢,这会正好得空问问。
“走了,恁怎么想起问他?”。
“不是,你说的老泉让我想起一人来,我们来这要找的一人”。
“袄,恁要找的人叫啥,在这石狮地面,有头有脸的还没恁叔不认识的”。
“泉石货站的老板,泉叔”。
“哈哈,恁怎么不早说,这老泉就是”,徐叔大笑道,“他走了,明个一早俺带恁俩过去,这老小子还欠着俺的人情,刚才还想让俺帮他些忙呢”。
一路的颠簸劳顿,袁城和闻艳赤身搂在一起,刚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徐叔敲门,才醒了过来。
泉叔的货站离边防营不远,沿着码头旁弯曲的公路,开车大约十分钟左右就到了。
见到吉普车过来,昨晚那个矮瘦子老泉跑了出来。
“老泉,这是俺侄子,要找恁办点事,恁可别给俺怠慢喽,小城子,恁们先谈着,完事了让老泉送恁俩回俺那”,徐叔又交待了一番。
“泉叔”,袁城把临来时鸿飞写的信递了过去。
泉叔看过信,上下打量了一下袁城,“你俩跟我来吧”。
从货站穿出去,是一个小型的码头,四周用铁丝网拦着,有几只集装箱散放在码头一角。
在一个集装箱前泉叔停了下来,“你俩来时,鸿飞还说些什么?”。
“也没说什么,就是让我俩找你,说你能帮我买到真货”。
“这个鸿飞,其实你要的东西,在你叔那都有,他们罚没的货,多了去了,怎么还让你们找我呢?”,泉叔皱了皱眉头。
“我之前也不知道叔在这,还是昨天偶然遇到的”。
“这样啊,对了,你叔和你说过什么没有”。
“说什么?”。
泉叔问的袁城我一愣。
“算了,先进来再说”,泉叔打开集装箱,走了进去。
搬开几只箱子,在下面露出一个大铁盖子,泉叔敲了两下,在铁盖里也传回了两声响动。
不一会,铁盖被掀了开,从下面探出个脑袋来。
“是他”,探出头来的人正是昨天在车上遇到的那两人之一,“看来金龙帆的...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