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的台球社就开在五爱对面的金城宾馆一楼,案子是一水的星牌,不忙的时候袁城就带着叶根过来打上两杆,有时向红也跟着凑凑热闹。说是陪着打球,但更多是在一旁和小伍聊天,两人之间看是对象,可向红还不答应,让人看着糊涂,袁城也懒理会。
在西顺城街和风雨坛路交界口,与五爱市场遥相对应的金城宾馆,原本是省城军区的下属产业,前年被一叫吴笑的人把一到五层包了过去,一楼咖啡厅,二三四五楼是酒店客房。有传闻说他和军区的某个首长关系过密,具体的很少有人知道。这位吴老板虽不在道上,但威望甚高,即使像二龙这样的一方老大,见面都要叫他一声‘笑爷’。笑爷平时很少过来,酒店交给了一个叫华头的人打理,华头曾是太原街一带尅皮子的,后来收山在民族路做了些不大的买卖。钱没赚多少,人却交了不少。华头过来后,酒店生意还算兴隆,可楼下的咖啡厅却一直是冷冷淡淡。后来二龙找上吴笑,把咖啡厅盘了过去,交给小武改作了台球社。虽然只有七八张案子,却几乎是天天爆满。来这多是五爱的商户,打球是一方面,更多的是想和小武这样的五爱大混混套套磁。
就在袁城几个刚刚进到球社,从身后的交通岗处传来一阵刺耳的刹车声,透过落地窗看去,只见有十数辆面包车踩着刹车从西顺城方向拐了上来,众人皆是一惊,连正在打台球的都放下了杆子,凑过来观望。很快,打头的面包在台阶前停了下来,跟在其后的车按一字排了开。不消片刻,从这些车上呼噜噜的下来了百十个拿着家伙的汉子,这些人靠着头前的面包车排成了纵队。有人上前拉开了车门,车上鱼贯下来了四个汉子,四人下来后,瞅了一眼车里,然后立在了车门两侧,这时,从车里又下来了一个黑脸汉子,眼睛不大,眉毛却是浓黑浓黑的,身高不超过一米七,体重少说也有二百来斤,更刺眼的是脖子上一条拇指粗的金链子。看到此人,小武的眉头拧在了一起,嘴里嘟啷了一句。
“认识?”,袁城跟了一句。
“余老八,谈不上认识,这逼今天抽的什么疯,不在东城那嘎达待着,跑咱这干啥”,看外面这些人的架门,小武给二龙去了电话,朝余老八他们迎了过去。
没人知道,此时在金城的五楼,有两双眼睛正在注视着余老八一行,“笑爷,果不出你所料,这余老八还真是挺不住”,说话的是此前端了西货场那个拿五四手枪的三角眼。
“余老八这人,行事一向谨慎,你约他明天过来,他要不事先踩踩点,能放心吗”,卧蚕眉丹凤眼,除了没有关二爷的五柳长髯,这位红脸的笑爷长的还真有几分关二爷的模样。
“笑爷,要不要我现在下去,会会他,这老小子威风的狠啊”。
“现在还不是时候,小天,我看你那个同学也来了,你得想法把他拉进来,要让余老八认为他和你是一起的,这对我们今后的路要好走的多”,笑爷眯起了丹凤眼,看不出是笑还是在想些什么。
挠了挠额头,被笑爷换做小天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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