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就这么一直让我用咖啡充饥吧”。
“那你想吃啥”,袁城也发觉到了饭点。
“反正我今天就交给你了,你看着办吧”,钱坤嘴角轻扬似有一语双关。
“这可是你说的啊,别到时候怨我”,做明星的不缺好吃好喝,不如来点接地气的。
离咖啡厅不远的一经街头因为靠着彩电塔,到了夜晚便形成了一个自由夜市场,炸肉串的烤毛蚶鸡架的,来回挎筐买花生毛豆的,再加上中间摆地摊的甚是热闹。天色渐黑,钱坤戴着一个大眼镜,也不拍被人认出来。
在路边的一个摊前,倒骑驴上立着郝家肉串的牌子,道上边空地摆着几张桌子,有三两桌客人,袁城靠里面找一个位置和钱坤坐了下来。
一个带着白色厨师帽的胖子低头在炉前烤着,过来招呼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
“20个肉串10个板筋,一个鸡架一盘毛蚶,再来两瓶啤酒一个汽水”,这都是上学那会和剑锋晁博在台球社附近的路边摊经常要的。
“咋地,你不喝酒就改喝汽水了?”,钱坤捂着小嘴想乐。
“老板汽水不要了,再来四个啤酒”,袁城心话叫板是不!
“老板,搬个箱套”,钱坤哧哧乐道。
“呦呵,妞,砸哥是不,谁怕谁啊,老板来个大碗”。
前面戴白帽烤串的胖子抬起了头,“哎呦我操,城子!你咋来这了”,胖子把手里的活计交给了妇人,颠颠的走了过来。
带到近前袁城才认了出来,竟然是郝帅斌,袁城没有想到,原本也算得上一片的小混混,咋摆起了路边摊。
“前些年进去了,出来后也没啥事做,就和我妈在这支了一个摊子,混口饭吃”,郝帅斌小眼睛眨巴两下,“城子,你现在做啥呢”,敢情进去这些年,他对外面了解不多,像袁城这样知名人物,稍一打听还是能知道些的。
“我没有做啥,现在一家服装厂上班,帅斌啊,你那先忙,一会不忙了过来喝几杯”。
见旁边有人招呼,郝帅斌紧忙跑了回去。
“服装厂上班,你还挺低调啊”,钱坤偷笑。
“他是我刚来省城时候的同学,看情况现在混得不算太好,我要说自己做啥,还不得刺激到他啊,再说也没有可炫耀的”
“那倒也是”。
俩人正喝着,那边郝帅斌冲路边一桌离开的几个客人叫道,“哥几个忘点事吧,账还没有结呢”。
“我操,你他妈的也不打听打听,哥码龙六在这片吃饭哪家敢他妈的要钱,我在你这是给你面子知道不”。
袁城一听这话心乐,郝帅斌也是混混出身,这边遇到几个无赖,可有的看头了。钱坤怕打起来,靠着他身边坐了下来。
“我管你龙五龙六的,一百二十八,零头不要了,你给我一百二”,郝帅斌抄起一把家伙走了过去。
“小斌,算了”,妇人见那几个不是啥善茬,拦住郝帅斌劝道。
“我他妈的一晚上也赚不到百八的,他这一抬屁股合着我白干了”。
“咋地,你还不服啊,惹急了哥几个把你这摊子砸了”。
一听这话袁城到放心了,又是咋呼的主。
“我操,爹混的时候,你几个小崽子还他们不知在那撒尿和泥呢,别废话,不结账说他妈的也别想走”,郝帅斌说着,从倒骑驴中摸出一把剔肉刀来,横在了几个人面前。
“行,你小子不是尿性吗”,说着那个叫龙六的从兜里摸着一把钱来摔在了地上,“你给我等着,我看着前你怎么个花”。
几个人走了,围观的也散了去,袁城怕几个人回头叫人过来,给小武去了一个电话。彩电塔距离小武在的风雨坛不算远,这片应该是他的范围。
郝帅斌走了过来,搬过凳子,“老子进去这几年,我老娘把家里钱全都搭进去了,我这才提前出来的,想着走点正行,赚点钱,妈的还遇到这几个孙子,真扫咱哥俩的兴了”,说着起开一瓶,“哥们这多年没见了走一个,今天算我的”。
袁城点了点头,郝帅斌算不算浪子回头不说,起码懂得怎么去回报家人,这人还算个爷们。
郝帅斌和钱坤搭了几句,见钱坤也不反感,干脆坐了下来,山南海北的胡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