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贵一股火住进了医院,余老八遣余波送过来两万块钱,同时夹带了一份转兑合同。
宁宁出事后,刘继新就一直守在劳动大厦的附近,一段时间下来他对余老八的行动规律摸了一个大概,在离劳动大厦不远的北中街胡同里有一座老字号的澡堂子浴澜泉,古香古色的仿古建筑,内部的装修业甚为豪华,来着的大多都是省城的头面人物。余老八每个礼拜至少要泡两回堂子,每次身边都带着李怀勇和一干手下,夜路走多了他也怕遇到黑手。
刘继新没有贸然行动,怎么能分散开李怀勇和手下的一干人注意,好让自己能一击即中,他观察了月余之后决定去找高超。
从美乐美回来,高超心境低落到了极点,手下好不容易聚集上来的一些弟兄走的走散的散,只有六子还跟在身边。
“六子,这多年了,跟着我也没有混出个名堂,大哥对不住你啊”,高超的身边堆满了酒瓶子。
“超哥你这啥话,我从上小学那会就跟着你,我爹妈没的早,连个家也没有,你这就是我的家,你不要我我能去哪”,六子一瓶酒下去,眼泪差点掉了下来。
高超哀叹了一声,“现在这个世道,不是能打就行,有钱的才是大爷,我现在是山穷水尽了,这人啊,你好的时候都攀着你,现在都恨不得离你老远的,好在现在小静有个正儿八经的工作,我好歹还有口饭吃,你呢不行我去找城子,让他给你一份营生”。
“超哥,快别这么说,我就不信了凭咱兄弟咋就不能东山再起,我去找人,妈的不行我干了余老八!”,六子是个重义之人,更是个好冲动的人,把酒瓶子一摔就要起身。
“怎么干,你道我没有想过吗,城子那个朋友也说了,就我们现在,还没有到在人家跟前就得被撂下”。
“也不能这么说”,高超话音未落,刘继新走了进来。
不喝酒的刘继新起开一瓶,干了一大口。高超和六子都在看着他等着下文。
“这段时间我一直跟踪余老八,对付他不是没办法,不过得需要你找人配合我,我还是那句话,余老八干掉后,宁宁你必须给我当初的承诺”。
听刘继新这么一说,两人眼睛都立了起来,“怎么配合”。
“余老八定期都回去浴澜泉,你找人事先在里面等着,在他们到在门扣得时候,出来找点事把他身边的吸引过去,我在后背行事”。
主意的确是好,不过要找的人,首先不能怯场,自己手下面的混混见到余老八腿都软了,更别说行事了,高超苦笑。
“人我可以帮你找,事后我也可以帮着你坐上东城大哥的位置”,话音是打门口传过来的,说话间天宏带着两个马仔走了进来。
“这好事,说说你的条件吧”,高超当然不傻,天上不会掉下馅饼。
“鸿飞哥说了,帮你是看着情分,不过要我说,东城今后怎么做,想你也不会装傻”。
浴澜泉的马路牙子上支起了一个修车打气的摊子,刘继新穿着破旧的军大衣带着护耳的棉帽脸上被支起的炉火熏的却黑,没有人会认出这是那个美乐美的看场。 过了段时间,也没有人去留意街边这个修车摊子,包括余老八的手下。